。” “哦。” 尤笠说:“你是不熟。但舒予白和她熟呀。” 尤馥闭着眼睛。 周遭满是草药的清香,水色微棕。 尤笠在那儿瞧着她堂姐,忍着笑,看戏似的幸灾乐祸。 过了会儿,尤馥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她问:“她很漂亮?” “才反应过来?” 尤笠笑着推她肩膀,说:“你急了?” . “她们在哪儿?” “往上走,很快的。” 舒予白又去牵南雪的手,那人步履微缓,看她一眼,眼眸里似有某种情绪闪过。 鹅卵石的小路,路过的旅客把积雪踩的实,冰,而且滑。冰天雪地里,一条温热的溪流消融了山腰的积雪,潺潺地涌动。 南雪问:“你很想去么?为什么她叫你去,你就答应。” 舒予白想了想,低头,一缕湿发贴着侧脸,表情有些温柔,道:“师姐从前对我挺好的。” 南雪淡淡扫她一眼: “那你想去么?” 舒予白微怔。 她抬眸,南雪没看她,看着一边落满积雪的高大雪松,发梢的水珠又落下一滴,滑过锁骨,她眼底有一瞬的疏离。 很淡,一瞬间而已。 舒予白轻轻捏一下南雪的小指,眼眸弯弯,轻笑:“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南雪回头看她。 舒予白乌软的瞳仁里像盛着月光。 温柔,亮晶晶的。 那一瞬,她有种陌生的感觉,心里微微一荡,又轻微的不自在起来。 她低头,又安静了。 雪天这般冷,不知为何,还有不知名小鸟啾啾叫,枝头轻轻一颤,一团雪砸下,接着是一只白色小鸟,红尖嘴,细长的黑色尾巴,从夜空中划过倏然远去。 仰头去看,那景色美的心惊。 两人穿着酒店的拖鞋,走路有些打滑,上坡时,南雪感觉一股力气拉着她要摔,是舒予白没站稳,顾着看景色,整个人扑在结了冰的路面上。 所幸有南雪拉着,否则摔得更惨。 舒予白站起身,揉了揉膝盖,细白的指尖还夹着一样东西。 ——羽毛。 “哪儿捡的?”南雪轻轻笑了。 鸟儿的尾羽,漆黑,长而柔软,羽根有蓬松的白色绒毛。 “可能是刚刚那鸟儿落下的。” 舒予白看一眼夜空,觉得很奇妙,冥冥中有什么缘分似的,便把羽毛带了一路,很珍贵似的。 她总有些奇怪的孩子气。 南雪瞥她一眼,直笑。 ` 温泉在中央。 这里的设计装潢偏复古,镂空的方亭遮盖其上,一盏明灯,中央一个小台,有古代仕女打扮的女孩在弹拨琵琶。 旅客则浸在泉水里,慢慢放松。 池中央,有个很惹眼的女人。 一片白雾里,一眼就看见她。 池水里那人模样很美,漆黑的发湿漉漉地散在肩上,发尾微卷,红唇上沾着水珠,在一片带着月光的雾气里仰躺着。 两只胳膊搭在身后木台上,很放松,长腿在水里轻轻抬起,又放下。 南雪也看见了池中央的女人。 舒予白伸手一指:“我和你说的,尤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