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西嗅嗅,而后蹬着爪子爬上了窗台,扒拉开木窗。 在九重塔上可以直接看到封印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符文好像一堵虚幻的墙立在远处,好似通天塔,无数魔息源源不断从封印处冒出,直冲云霄。 宫梧桐已经很多年没瞧见过封印处竟然冒出如此多的魔息了,因为他灵骨的缘故,宫确总是不准他靠近。 随着年少时越长越大,他的魔骨也多多少少受到封印魔息的影响,有时候疼得他能昏过去,正因如此宫确才将他送去了九方宗。 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宫梧桐缺失了一根佛骨,这魔物封印处的魔息对自己的影响并没有当年那么严重了,甚至还隐约感觉到一丝丝温暖如流水似的舒畅。 宫梧桐突然有种预感,自己丢了这根佛骨,许是再也修不了道了。 有了这个结论,宫梧桐第一反应却是:“话本上一般不都是徒弟入魔吗?怎么到我这儿就变了?” 宫梧桐正在悲伤着,房门被人轻轻推开,纵嫌明从外面而来,瞧见宫梧桐正趴在窗棂上扒拉风铃玩,挑眉道:“还难受吗?” 宫梧桐摇摇头。 纵嫌明大步走上前,把宫梧桐一把捞到了怀里。 宫梧桐都要翻白眼了,心想早知道就问花不逐要熊妖的内丹,看谁还敢随随便便把他抱起来。 纵嫌明抱着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抬手抚摸着他脑袋,直到将宫梧桐摸得舒服地眯起眼睛不住哼哼,这才闭着眸将手按在那雪白皮毛上,催动灵力去探宫梧桐的灵骨。 宫梧桐舒服得直接四脚朝天任由纵嫌明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纵嫌明到底在干什么,气得直接蹦起来,抱住纵嫌明的大手就咬了上去。 纵嫌明的手上被咬出一个牙印来,也不生气,他沉着脸道:“怪不得你一直不让我探你的灵骨。” 宫梧桐气得又用了点力,呜呜咽咽个不停,像是在骂人。 “你这已经是丢了一根佛骨的身体了!”纵嫌明冷冷道,“若是那根佛骨还在,你根本活不过五年。” 宫梧桐反唇相“叽”。 「但我那时如果修了魔,连五年也活不到。」 纵嫌明也听不懂他说什么,便自说自话:“所以你现在呢,我本来以为你将多余的佛骨抽出来就能保持灵力的稳定,但现在丢了一根佛骨也还是有灵力冲撞的毛病,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之后要怎么做?——舔什么爪子,你真把自己当狐狸了?” 宫梧桐不想听唠叨,直接趴着四爪摊开开始装死。 纵嫌明一拍桌子:“纵梧桐!” 狐狸这种小动物本来就容易受到惊吓,宫梧桐毛都炸了,气咻咻地从他怀里跳下去,一溜烟跑出房门。 宫梧桐不想别人插手他的事,就算是亲人也不行,他用尖利的爪子攀着高塔,没一会就爬上了九重塔的最高层,两只耳朵被风吹得微微摆动。 幼时他一被宫确骂,就会爬到最高层来趴着哭,直到宫确被他哭得受不了上来找他,他才勉为其难地接受他爹的“示好”,抽抽搭搭地被抱着下了塔。 宫梧桐趴在塔上,看着纵嫌明到处找他,哼哼唧唧地趴着,就是不肯下去。 他在塔尖上趴得昏昏欲睡,直到乌云密布,风雨大作,才急忙顺着塔边缘往下爬。 雨说下就下,宫梧桐的利爪勾不住被雨水浸湿的塔边,艰难往下滑了几下后,手下一个不稳,直接从半空掉了下去。 宫梧桐还没来得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