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扯下去,万一关起来的那位,一气之下晕过去,他可担不起那个责任。 再说了,继续无结果的胡扯,他也得嗓子冒烟。 想到此,他身影挪了一步,正好挡住从门缝处透进仓房的光亮。 顿时,仓房一片灰暗! 范仲邺叉腰,一刻不停的大骂道:“把范仲岐给我叫过来。” 他依旧抱着一丝幻想,亲兄弟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 而他万万想不到,亲兄弟好似没事人般的,一心投身在赌桌上,只教赌坊老板频频摇手,示意再输下去,他的赌坊都要押给书寓了。 范仲岐眼睛一亮,打趣道:“您可真是太谦虚了。” 赌坊老板自是不会上他的圈套,赶忙起身,让开位子,绕过赌桌,坐在他的身边。 一瞬间,便又成了同盟军。 范仲岐嘴角扬起一分得意的笑,朝着赌坊老板作了一个揖,便又埋头赌桌上。 全然忘记了,自己的亲大哥还被关在仓房中,可见他们兄弟情分的凉薄。 他自是明白,大哥绝没有胆量偷窃仓房的财宝。 而仓房被盗,总要有人站出来一力承担。 否则,他也要连带着被大股东埋怨。 与其,众人都绷着一根弦,不如大哥吃点苦头。 再说了,以大哥做挡箭牌,又不是第一次。 也许,真正的偷盗之人,放松了警惕,便会露出马脚了。 要不然,他怎么查? 不看僧面看佛面,那么多财宝被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若是财宝找不回来,分红的时候,大哥自是一分没有,他也很难拿到一分。 陈长官的作为,不比他们两兄弟高明多少? 可范仲邺哪受过这样的罪? 家法处置,已是他生平最大的惩罚了。 但是咬牙坚持住,一眨眼的功夫也就忍过去了,大不了晕过去。 可再睁眼的时候,却已重获自由之身! 现在,一口水都喝不上的他,上哪找自由去。 骂声越发的难听入耳,只教守门小厮,躲得远远的,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 索性,他又走远了一点。 一阵头晕目眩,范仲渊竟摔倒在地上。 他泄气般的,将拐杖扔出去,兀自的冷笑连连。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困局,只教他犯难!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将冤枉合着苦水咽下去。 就在他一阵懊恼的摇头时,门缝塞进来一张小纸条。 他赶忙爬过去,捡起来。 展开的刹那,他感叹道:“二弟,还算有良心。” 话落,他便依着小纸条的指示,拖着疲累的身躯,仔仔细细的查询了好几圈。 依旧毫无收获! 他长叹一声,又将纸条置于眼前,琢磨着,二弟到底是何意? 忽地,他眼睛一亮,便不再着急翻箱倒柜寻找线索了。 而是从他管仓房的那一刻起,将所有的事情和人,好似放电影般的,在脑海中播放了好几遍。 本是灰暗的仓房,已是漆黑一片,墙上倒映的身影,却一动未动。 月光如一柱明灯般的移进来,射在范仲邺僵硬的身体上。 而他依旧凝神闭目的耗尽全部的心力,投身在自救的道路上。 黑夜的脚步,挡不住的走近仓房里。 这几日,守门小厮提起的心稍稍的松了松。 当天将破晓时,一束晨光闯进来,驱赶着黑夜的脚步。 范仲邺顿感一阵乏力,手脚好似不是自己的,已是毫无知觉! 他大喊大叫,而嗓子彷如灌了砂砾般的,嘶哑无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