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的其他修士一般,几步就迈出了鲲鱼,眨眼消失不见。 白莞:“……” 她转头就看到苏饴糖在给云听画梳头。 云听画趴在桌边,用手支着脸,他头发全散开,里头的白发就显得格外刺眼。 苏饴糖手里拿了一把红木梳给他梳发,并问:“白发要拔掉吗?” 云听画眼睛半眯着,显得有些懒洋洋的,就听他嘟囔道:“你经常给滚滚梳毛,还是第一次给我梳头。” 本来打算进去的白莞听到这话,又有些哭笑不得,算了,这会儿就不打搅他们小两口了,反正要疗伤,也得等到了宗门再说。到时候,还得把他俩分开,毕竟乖乖要疗伤,基本都得泡岩浆这些,他呆的地方,甜甜没办法进去。 王怜枝前脚才走,她后脚又进去,可就是一点儿时间都不给他们了。 她上前,还替苏饴糖他们轻轻关上了门。 苏饴糖出来注意力都在云听画身上,完全没注意屋外站了人,等听到响动才看到是娘在外头,只是看到娘冲他们摆摆手后离开,她也没继续问了,而是低头看着云听画头顶道:“谁说的,你以前是小青鸟的时候,我也经常给你梳羽毛。” 她下手很轻。 云听画头上的银发不少,不是一根一根的银白,而是一缕一缕的白,也不晓得到底燃了多少的寿元,看着叫她心里头格外难受。 她站在他身后,眼眶都有些红了。 云听画似乎心有所感,明明懒洋洋地趴在那,突然回头,仰着脸认真地看她说:“羽毛是羽毛,头发是头发,以后你给我梳头,我给你画眉?” 苏饴糖:“……” 对不起,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姑苏山月。 很显然,云听画也联想到了姑苏山月,他眨了下眼,突兀问道:“这么多白发,拔了会不会显得头秃?” “早知道当时就该让姑苏山月给我涂黑。” “他那墨剑不是什么都能画么,抖一下,就是一滴墨……”他美滋滋地想,“给我白发上抖几滴墨,不就黑了么。” 苏饴糖:你这脑洞可真大! 苏饴糖将头发替他梳顺,最后一根也没舍得拔。以后他吃了寿元丹,气血补回来后,这些头发也会变黑的,没必要都拔掉。 他掉一根小绒毛都要嚎,要是拔掉这么多白发,苏饴糖担心他会自闭。 云听画束发的木簪在剑冢的时候断了,苏饴糖这会儿给他拿簪子束发,正好把玉质小剑也拿了出来,不过她没给他用,而是用了个金簪,正要给他插上去时,就发现他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太累了。 神迹内的泉初见在放松下来后能够在那么狭窄的空间里睡着,云听画何尝不是一样。剑冢内,她昏迷了多久,他就为她奋力厮杀了多久,他累了。 苏饴糖用法术将云听画挪到了床上,等把他照顾好后,她脸上的笑容才消失,眉头凝起,一脸沉重。 她招出天剑竹。 天剑竹本体没出来,出来的是剑灵。 剑灵就是个白白胖胖的嫩笋子,这会儿落在她面前的桌上,坐得端端正正地,问:“何事?” 明明是稚嫩的童音,却显得格外老成。 “这是不是风意剑?” 天剑竹:“是。”它还纳闷,“怎么你把它也带出来了,一个人只能带一把剑。” “姑苏山月说是墨剑转交给我的。” “哦,风意剑是死剑,墨剑把它吞下带出来的吧。”天剑竹猜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