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地说:“别乱动!有什么事叫我就好。”末了,他脸又微微泛红,有些迟疑地问:“你,是不是想,想……” 苏饴糖:? “想去茅房?” 不然都这么难受了,还想着翻身起来是做什么。 “什么时辰了?”苏饴糖问。 云听画:“寅时。” “那我再躺一小会儿就起来。”她声音细若蚊足,“说好在云河碰头的。” 云听画登时急了,“你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去秘境呢!想都别想,门儿都没有。” 见她侧身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外面,云听画气咻咻地说:“自己不顾着身体,成天到晚只晓得修炼修炼,现在好了,练出毛病了。” “还看外面,看什么,不许看!”把手里的湿帕子摔盆里,云听画就想去掰她的脸,叫她只看着头顶的床帐,别老想着去外面。 苏饴糖:“看窗户。” “门都没有了,还有窗啊。” 云听画都气笑了,“还晓得犟嘴,不疼了是吧。” 苏饴糖便艰难地点头,“我感觉过会儿能起来。” 为了去秘境,都开始逞能撒谎了,脸色白得跟敷了一斤面粉似的,想吓唬谁呢。嘴唇也干得要命,他下意识用手指头一抹,只觉得粗糙干裂,还能感觉到她唇齿间溢出的热气。 她一定很渴了。 云听画又起身用杯子给她倒水,然而她躺着也不好喂,他又是个没照顾过人的,杯子一倒,从她嘴角洒的比喝到的更多。 他又慌忙用手去擦顺着她嘴角往外流的水,偏偏那水珠滑得好快,都一路钻进了脖颈。 他顺手摸了进去,指尖儿好似触到了她的锁骨。她浑身都烫,那热度都顺着他指尖儿一路蔓延,穿过手臂直达心脏。 云听画慌忙抽回手。 他转身去苏饴糖的小厨房里找了个勺子,用勺子蘸水替她润唇,这样基本就不会洒了,而且不用手直接去接触,他心跳才不会那么快。 喂了水,看到苏饴糖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云听画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看到她身上又开始冒汗了。 这都是疼的。 灵气在破碎的经脉里横冲直撞到底有多疼,他都想象不到。 看到她强行闭着眼睛,但眉头紧紧蹙起,云听画就知道她其实疼得睡不着,不想让他担心,就忍着装睡。 他想了想说:“我吹箫给你听。”一摸没找到箫,才想起已经送给了苏饴糖,他也不想让苏饴糖去拿,便道:“那我唱歌给你听。” 也不知道唱什么,就轻轻的哼,声音轻缓如春风,带着一丝能够安抚人心的力量。 苏饴糖疼是真的疼,但也的确是她自找的,故意疼的。如今听到云听画唱歌,蜷缩成团的身子都渐渐放松下来,好似真的疼痛都有所缓解了一般。 明明那么疼,她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没出发,来不了了。” 云听画虽然压低了声音,睡得很浅的苏饴糖仍是醒了过来。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 “怎么能不来了呢,大家都约好了啊,弟兄们等你半天了!”云听画的神识弱小,他的电话手表不能做到单纯的神念沟通,也就是说,对面的声音苏饴糖也能听到。 这说话的人,就是楚家的楚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