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和女儿都昏昏沉沉的病了几天之后,大病初愈,陆氏觉着儿媳妇和孙女最近不大舒坦,所以想带她们去寺庙里住几天。 婆婆有这个要求,徐湘湘也答应了,沈矜亲自送他们去的,只可惜沈矜不能在佛门之地久留,徐湘湘和他依依惜别:“相公,过几日我就回去了,阳哥儿和蕴哥儿兄弟你可要跟我们多看着呀。” “嗯,我知道的。娘子,为夫可等着你呀,你看看你小脸儿都瘦了一圈了,这几天在这里可要好好养着,你不是一直馋这里的斋菜吗?”沈矜心疼的看着妻子,生怕她又病了。 其实妻子算是身体非常好的人了,可还是这样。 徐湘湘看他 依依不舍的,便道:“你快回去吧,今天你还有事呢,可不能耽搁你了。” “那我回去了,你会不会想我呀?”沈矜还是舍不得她。 从外地做官回来之后,夫妻俩几乎都没有分开过,与其说是爱人,更有亲人的成分在。 “会的。” 短暂的离别都让沈矜觉得难以忍受,但是他也知道,妻子这病多半也是累的,家里两重长辈都要请安伺候,家里家外亲戚也多,孩子也多,在这里清静几天也是好的。 这天吃了素斋,没什么烦心事,徐湘湘就干脆在这里休息,反正云姐儿有人带。 沈矜回去了便进宫,路上遇到了汪直,他笑了几声:“汪公公,总算看到您了。” 汪直还是跟以前一样,打了他一下:“咱家老了,自然有新人顶替上,沈大人,也祝贺你高升啊。大皇子可喜欢你了。”说完还捂着帕子笑了几声。 “快别这么说,您这是去哪儿呀?” 汪直随意敷衍了几句,走了之后眉头才紧皱,这个沈大人也是命苦,怕是马上就要形单影只了。 睡的饱饱的徐湘湘正要带着女儿出门子,门口看到了一个胖胖的和尚,貌似豹子一般,她一下就认出来人,“豹叔叔,你是豹叔叔吧,怎么?你竟然出家了?” 胖胖的和尚也不可置信,“你是大小姐吧,哎呀,大小姐,你怎么会来这里?多少年不见你了呀?你过的可好?” 徐湘湘知道这位是中山豹,具体他原名叫什么不知道,但是对祖父特别忠心,徐湘湘也对他很尊敬,她读书未必能够过目不忘,但是识人的本领却是一流,且过目难忘,所以之前郁天骄一下就被她认出来了。 看中山豹如此高兴,徐湘湘便同他说了近来现况,“现如今我相公是皇子的老师,广儿也出息了,去年中了进士,去岁我吃到一个好吃的猪头肉,还想着豹叔叔呢,哎,对了,你怎么出家了?” 中山豹摸了摸后脑勺,“做和尚也挺好的,我跟你说我现在可是混成厨房的一把手了,好多人看到我都要喊我一声大师兄呢,你爱吃什么,我跟你做去?” “哪能麻烦你呀,我是陪我婆婆来的,我女儿也有点风寒,才大病初愈,吃点清淡点的 好。” 见了熟人中山豹喜不自胜,又问徐湘湘的爹如何了,徐湘湘便道:“我爹和我叔叔都在湖广任官,虽然算不得什么大官,但是日子过的挺安逸的,他们这个年纪了,要再调来京师也不大可能了,现在就挺好。您呢,您可要保重好身体啊,我祖父以前在的时候就常常说让豹叔叔少喝酒,不要吧身体弄坏了。” 中山豹心虚的挠挠头:“无事,无事。” 说罢,徐湘湘才道:“豹叔叔日后若有事情去找我便是,我住的地方告诉您。”她说了自己的住址之后,中山豹认真记下。 白日徐湘湘走的都是人多的地方她们自然不好下手,到了晚上,正好陆氏让她做了晚课回来,这个时候这些暗卫就喜了,现在射杀她是正好。 却没想到这些人挨个倒地,中山豹在后边拍了拍手,“这群孙子,就这样还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暗算人呢!” 他把这些人一个个捆起来,吐了吐口水,“我中山豹偷袭人的时候,你们这群孙子怕是都没有出生呢。” 但他依旧很担心徐湘湘,晚上便送信过去。 徐湘湘吓了一跳:“豹叔叔,你是说这些人要杀我?他们是什么人呀?” 中山豹小声道:“瞧着像是大内的。” 大内?那岂不是皇上要杀她?她自认为自己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