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您不好了,大奶奶和阳哥儿也难逃劫。咱们定还有更好的办法的,不必如此。” 沈矜抬眸:“这次可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我敢肯定这次的事儿多半又是沈珏闹出来的,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客气了。” 他生性聪慧过人,但凡旁人写的字,他只眼就能辨认的出,更别提是朝夕相伴长大的沈珏,他的字如何顿笔,他都非常清楚,那么他就帮他多写几首反诗好了,大不了赔上整个沈家,你们曾经次次的算计于我,这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个人。 “大爷——” “嘘,别说了,我若不背水战,大奶奶的处境就更惨了。”他要是成了仪宾,难不成还让徐湘湘做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天下之大,哪里又有她的栖身之处,徐通判这么多年被打压,看就是上边的意思,他们敢冒着得罪成王的风险接纳这个大归的女儿吗?除此之外,他也不想委屈徐湘湘,那个郡主算什么,大不了就闹的所有人不得安宁。 路上沈矜都没停着,直到了通州口岸,他都非常平静,衙差们心里也舒了口气,好歹他没有跑,没跑就能交差。 甚至于进了京师都是极为正常的,可是就在当下经过登闻鼓的时候,他跑了。 沈矜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疯狂敲着登闻鼓,他的身边放着各种各样的纸,民有冤情,皇帝都要受理,只不过平日!日这里极少有人敲罢了,因为如果不是真的冤情,就会受到很大的惩罚,其实这个鼓若非是当年魏虎的夫人敲打,沈矜还不知道这个鼓真的有用。 可是听说是沈矜敲鼓,嘉德帝便不愿意出来,接着成王府派的人过来了,沈矜却完全不怕,他站在高台上,作势要跳。 这就闹大了,五城兵马司来人的是齐国公,正是姜容的爹,他好生劝道:“沈仪宾——” “不,我从来都只是沈矜,不是什么仪宾,我有妻有子,却要替个和采花贼欢好的女人成亲,我从恩科了状元之后,就因为抓采花贼,手下人恰好挽救了成王的女儿,你们就逼的我妻离子散,我如今活着倒也没什么意思了,但是,我愿意以我自己的事情来告诉大家,想做个好官不值得,不值得啊……”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了,沈矜也说的越来越起兴致:“我和我娘子从小就认识了,她把我从湖底救出来,从此以后我就天天做梦,梦到个花仙子——” “沈公子,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当然是假的啊,可我要是不编,你们怎么信呢! 沈矜口才极好,甚至还讲的特别生动,“我娘子对我是极好的,我去外地抓匪患,她就帮忙照看我的家人,还要顾着全家老小,尤其是几个妹妹年龄又不大,事事都要操心,每日即便我不回来,也会替我打扫书房。我们的日子过的清贫,我从来都吃素,舍不得吃肉,她为了能让我多吃口肉,故意骗我肉坏了,想让我多吃口。” “哇,沈公子你娘子太好了……”群众都忍不住泪目了。 沈矜恰如其分的流露出眼泪:“是啊,更别提我还有个乖巧的儿子了,我娘子为了照顾我儿子,好几年不眠不休,亲力亲为,我科举未曾考上的时候,她也丝毫不嫌弃我,说嫁就嫁了,我去书院读书,房子漏水,她个千金小姐每日都跟我缝补衣裳,忍受这么多,好不容易我出头了,却生生的把我们夫妻分离,这世道太不公了啊……” 他边说边道:“既然如此,我也活不了了,有些事情我就和盘托出了。” 心灰意冷的模样,沈矜感觉自己都要相信自己了。 齐国公看他把脚边的纸全部散了下去,他个大老粗可不觉得沈矜真的要死要活的,而且他明明是世家子,怎么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 ! 他想提起反书的事儿,群众却强烈要求他再多讲点她跟徐湘湘的故事,沈矜又编造了会儿,听的下边的脸男人都闻之流泪。 他原本生的极美,笑起来让人生怜,他已经看到姜容的影子了,故而骂道:“死前我也要把沈珏供出来,他写反诗不是两次了,全部在这里,这样的人若是他日当了官,岂非是胡作非为,霍乱朝政。” “好了,我的话现在都说完了,谁都不要拦着我。” 他早已找好了角度,从这个地方摔下去,最多骨折几天,如果有人救下,他压根只是点皮肉伤罢了,你们要来,我就来点大的。 姜容纵深下去,揽着他稳稳着地。 那些够着头看的百姓才松了口气,沈矜却适时的晕了过去。 也许老百姓大多都贪生怕死,但也有不少御史混杂其,他们见沈矜如此被逼迫,难免兔死狐悲,纷纷开始敲登闻鼓。 嘉德帝不可置信:“你们说什么?沈矜跳楼了?” 说完话,那人又期期艾艾道:“好像他还说了说清澜郡主是被采花贼弄的,但是推到他的身上,他既然反抗不了圣旨,却也无法苟同,只好自行了断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