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不能完全证明就是他,姜容还得取证,他找到附近的邻居问起近况,叶才的附近住的大多都是早起卖早点的,或者做些小生意的,这里租赁屋子是最便宜的。只要钱给到位,这些人简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对叶才这个人褒贬不。 有个小贩道“他是个古怪人,我家是卖面的,因为西域的罗勒很有名,所以我!我找西域商人买了点,有天,他吃看到了,把我的碗都摔了。” “这样啊,那你知道九月初那日他在做什么吗?” 小贩十分健谈,他想了想“那天很奇怪,我没看到他出来,平时,他会去西边帮人捡菜,这样别人会给点菜给他吃,之后下午他会去做瓦工,他个人住,又有院子,手艺又好,会在家自己烧瓦片,但是那天他直没有出来,我还记得有个姓周的老板喊他做活,他也没应。” 个平时贫如洗的人,却破天荒的待在家里不开门做事,沈矜想了想“那他是病了吗?” “他咳嗽了。”小贩身畔站着的小孩子忽然道。 小贩笑道“这孩子我们平时生意忙起来就没空带他,但是叶跛子会写字,所以我们会把孩子丢给叶跛子帮忙带带。” 沈矜蹲下来问那个小孩“他是得了风寒吗?”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咳嗽,他的身体也很烫——叶伯伯。” 听到孩子喊人,沈矜和姜容都转过身子去,叶才站在他们后面,微微笑道,“你们进来吧,我来告诉你们切。” 他看着步履稳健的年轻人,很是羡慕“你们这样真的很好,我年轻的时候,腿还没断的时候,就是这样,走上天都不觉得累。” 沈矜笑道“您是为了国家做出奉献。” 叶才指着他道“你很聪明,居然查到我这里来了。” 这般直言不讳,看来是他了,沈矜觉得很可惜,这样的个人,他怎么也忍不住苛责。 姜容不解“你为何要如此做?邱大人他也是受到朝廷指定的,这也不是他自己能够决定的。” “那我就杀了他们所有出使的人,只要他们都去不了,那就没人去求和了,为什么打赢了仗还要和谈,我是真的想不通。” 他看上去脸红脖子粗,似乎憋着口气。 这些情绪沈矜和姜容都明白,大齐官多于武官,向都是官管着武官,且武官地位还不高,可是冲锋陷阵的却都是武官。他们用生命在维护的国土,就这么硬生生的送人,还要低人等,凭什么呢? 这里边的意思沈矜很清楚,因为旦真正打仗,武官的地位就会提高,那么武官就!就会和官平起平坐,世族现在掌握的是官命脉,武官未必能够拉拢,拉拢不了就不会让你坐大。 姜容招了招手,外边有人进来,押住了叶才。 叶才案原本就很受关注,因为此案涉及朝廷命官,公审时,沈矜虽然平静陈述叶才如何杀人的,但是在提到他的动机时却激动了起来。 他说“叶才直守在邱家的门口,当他发现邱大人要去晚枫林的时候,他腿脚不便,所以用这块带滑轮的木板很快滑到了那儿,他是岭南人,擅长水性,曾经在军营里还做过探子,旁的人也许要早早潜伏在溪底,他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拉下邱大人。” 说罢又举起张户籍书和捐赠书道“也许我不该为他说话,可是他曾经是前朝武举榜眼,岭南叶家的人,甚至十年前打仗捐光了家产,就是为了收复河山,大齐的百姓确实渴望和平,但是更渴望的是能够由大齐自己决定的和平,而非从他人那里讨来的和平。” 他说完之后,站在外面的老百姓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连姜容也忍不住鼓掌。 本案判叶才斩立决,因为杀害朝廷命官,但因为他为国做过贡献,故而赐他全尸,魏虎将军和沈矜来送他最后程,魏虎拍着他的肩膀不忍心道“好兄弟,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他对叶才发牢骚,叶才也不会冲动杀人。 叶才笑道“人总要死的,我虽然没有马革裹尸,但好歹宰了个求和的狗官,也算痛快了,魏兄,你实在不必为我伤心。”说罢,又看向沈矜“沈公子,你雄才伟略,又胸怀天下,某在这里祝你前程似锦,日后将是我大齐百姓之福。” 徐湘湘揉了揉鼻子,这些日子成日吃炒花生炒栗子,吃的鼻子干涩难受的很,她看着沈矜道“也就是说因为叶才的死,让民意沸腾,现在皇上也决定先不谈和了,是吗?” 沈矜笑道“是啊。”说完又微微叹息“但是我想叶才看不到这天了。” 看妻子皱眉,他又道“好娘子,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似乎要平调了,因为这次查案有功,吏部让我去大理寺任官,正五品。” 正五品?徐湘湘笑道“那不是刚好管着沈珏啊,真有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升职真快,穆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