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了,都要订婚了?” “哥你消息挺灵通。” 任西镜道:“我是听着意外, 如果没记错,你还向我问过他?” 这个他, 指的是跟她订婚的人。 任臻神情一恍, 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我差点忘了,对了哥, 他你也认识的,叫时柏年,你来南城出差时应该见过。” “之所以认识,我才来打电话问一问你。” “怎么了,哥你说就是,我听着。” “你的这位男朋友,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啊,吃嘛嘛香。”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任臻打开水龙头,流水声盖住了他的声音,她顺手把免提打开。 任西镜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昨天我知道你的事后,特意留了个心眼让同事去查了下时柏年的资料。” 时柏年拎着装了药的透明袋子上楼,到她门口的时候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脚步蓦然一顿,立在楼梯上,微微侧耳。 “虽然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合适,但我觉得你有知道的权利。” 任臻皱了皱眉毛,“什么啊,你说。” “之前跟你聊过一点我出差时听他们传的那些关于时柏年生病的谣言,我徒弟调查发现,那些话也不是全都是假的,一半一半吧。” “什么话?”任臻按了按眉心,回忆了一下。 【我听说很多年前他因为一场事故导致腹腔里的脾脏被切了半块,从那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高三都没在学校,高考完去学医,后来又过了几年不知怎么突然跑来做法医了。】 【他的父母似乎也已经不在人世,或许是原生家庭的影响,性格不算太好,不过听说他在局里跟大家相处挺和睦的。】 【脾脏切了半块?】 【不知道,我来南城出差这些天对他了解不多,这些也只是道听途说,你同样觉得很荒诞是不是?也或许是谣传吧。】 任臻双手撑在舆洗池上,脸色煞白,她动作迟缓地问:“哪些是真的?” “高中发生过一场事故是真的,脾脏切了也是真的。”任西镜顿了顿,继续说:“他自杀过,两年前生过一场大病,挺严重的。” “是抑郁症。” 任臻脑子一轰。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刻意隐瞒你,但是婚姻毕竟是一辈子的事,还需你好好考虑一下。” 楼下的震响让任臻回神,她立即关掉水龙头侧耳去听,嗡嗡的耳鸣让她头痛欲裂。 任臻站在镜子前愣怔站了好一会,一刻钟之后,她从洗手间出来,跟往常一样去天台上取了块墨玉石板下来,搬到工作台。 坐在小马扎上,她表情木然,握着金刚石钻笔刻了一会,目光无意落在茶几上的药箱上,后知后觉想起来时柏年昨晚病了。 趁着这个点是他午休时间,她拨了电话过去。 等候音响了几声,对面没接,挂了。 任臻没多想,觉得他应该是在午睡,便改用微信,给他留言说下班早点回来,有事聊聊。 消息发出去她放下手机,继续刻她的画。 时柏年这几天一直缠着要她给他刻一个专属的画像,她今天正好有时间,想着尽快把画赶出来送给他。 任臻拿起钢钎,突然想起几天前时柏年把相机塞给她,非要让她多给自己拍几张帅气的照片,说是方便她影雕。 那是任臻第一次见时柏年这么龟毛,对着镜头试了好几个角度,又在几十张相册里挑三拣四,勉强挑出个令他满意的照片出来让她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