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要晚睡的时候,任臻有些不安,她摸到手机给时柏年打电话想问问这人什么时候到家,不料电话打过去没响几声对方直接挂断了。 任臻以为他临时有事,就发短信问他回不回家,结果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任臻把卧室的照明灯打开,抱着手机等他的消息,时间一久感觉眼皮越来越沉,手机在手中滑落,她慢慢睡着了。 睡前忘吃安眠药的缘故,任臻这一夜睡得并不好,几个噩梦拼凑起来,吓的她出了一身冷汗。 看一眼闹钟,发现时间还早,才六点。 任臻觉得口干,掀开被子抓起床头柜上的杯子下床倒水,她一个人住习惯了,加上时柏年一连好几天不在家,任臻穿衣服没有避讳,从卧室出来也没多想,大摇大摆穿着丝质的睡裙到厨房倒水。 她只当时柏年不在家,裙子里面是真空状态,小白兔随着她下楼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嗯,你好好休息。” “给你带了礼物,我得了空就去看你。” “乖一点,别让人操心。” 时柏年温和柔软的声音回荡在厨房里,听到身后的动静,时柏年端着咖啡杯转身,视线穿过餐厅,跟楼梯上的女人对上视线。 这还是时柏年第一次看到任臻这样穿衣,他心猿意马,匆匆对电话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男人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堵住喉中的沙哑:“怎么醒这么早?” 任臻手搭在楼梯上,巴掌大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头发懒散地披在肩后,目光平静冷淡。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时柏年答。 “我给你打电话你没看见?”任臻问。 “看到了。”时柏年乖乖回答,视线却不由自主下移,顿时又觉得不妥,立即挪开了视线,突然有些躁。 昨晚他着急登机挂了她的电话,等他下机已经是凌晨一两点,怕打扰她休息,就没有回电话。 任臻清澈的目光审视着他,刚才那些温柔的诱哄声一遍遍在她耳边回荡。 打电话的是他女朋友? 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口沉甸甸的,很不舒服,脑子里浮现出时柏年对那支钢笔的重视,醋意蒙蔽了她的理智,不得不臆想出一出女朋友送礼物,情有独钟的时柏年对其爱护有加的好戏来。 任臻感觉自己的心口有些冒火,理智让她变得不清醒,甚至嫉妒上头,再多待一秒她怕自己会说出什么僭越的话来。 时柏年看着任臻拎着空水杯上楼的背影,一脸迷茫。 他说错话了? - 时柏年明显察觉到任臻今天的情绪不对,仿佛跟自己冷战似得,他主动找她说话,她都表现地很冷淡,甚至拿耳塞堵了自己的耳朵,拎着钻笔对着石板敲敲打打,爱答不理的。 今天周末,时柏年不用去警局,好不容易在家陪她一天,任臻却在闹脾气,这下急的时柏年团团转。 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小桌,男人的眼睛突然一亮。 因为影雕时需要长期久坐和疲劳,任臻在工作时喜欢在一旁备一个保温杯,里面会泡一些黄芪来缓解疲劳,像极了养生党。 任臻坐在窗边给迎客松上色,趁着她松懈的空隙,时柏年不动声色悄悄拿起小桌上那只粉色的保温杯。 宽大的手掌微微使了些力气,把盖子拧紧,可他似乎又觉得不够,又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拧好盖子,他放回去前自己试着用女人的力气去旋开盖子,发现纹丝不动,时柏年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把保温杯悄悄放在了她身后,归位。 时柏年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