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与现实重叠,任臻猛地惊醒睁开眼睛,时柏年进来时便看到这一幕,让他莫名想起森林里受惊的小鹿,她恐惧的眸子里尽是柔弱和不安。 “是梦蝶吗?”任臻小心翼翼问他,她的心中还存留着一丝希冀,盼望着那具尸体不是她所认识的孟蝶。 可看到时柏年沉默不语,他的态度让任臻彻底陷入了一种绝望和彷徨。 那天对孟蝶说的狠话还在她脑海中一帧一帧慢放,任臻捂住脸颊,难过的不知所措。 是她太坏了,那晚不该对孟蝶说那么重的话,也不该为了盛少谦跟她赌气决裂,真的,太不应该了! 泪水从她指缝中溢出,她悲恸的情绪让时柏年额角的青筋微微鼓起,那是极力的忍耐。 “调查员在天网中找到两周前傍晚出现在被害人所在小区监控上的人影,系统识别出是你。” 任臻迷茫地抬起头,锃亮泛着水光的眼睛安静地看着他,后知后觉时柏年话中是什么意思。 看着她惊恐的目光,时柏年的掌心捂住她的眼睛,他的声音像寒冬里的日光,很轻很温和,带着镇定安抚的作用:“我知道与你无关,一会你只要乖乖配合询问员回答问题就好,明早我带你回家。” “别怕。” …… 询问室。 任臻坐在办公桌前,看到段竹命人把摄影的三角支架摆放好,他双手抱胸靠在椅子里,男人的眉骨突出,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凌厉威严感,不寒而栗。 段竹看着她问:“30号晚上,也就是你跟孟蝶在茶馆发生冲突的当天夜里,你在哪儿?” 他身旁的记录员飞快地在电脑上输入笔录信息,询问室里除了键盘击打的声音,安静的不像话。 “我去找她了。” “找谁?说清楚。” “找孟蝶。”任臻努力回忆着,“但是我跟她见面没超过五分钟就离开了。” “可监控显示你在死者所在的小区停留了至少有三十分钟。”段竹身体前倾,那双眸子凛冽而无情,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质问:“这三十分钟,你都干什么了?” 任臻坚定的看着段竹的眼睛,“我到之后她过了很久才下楼,我在她单元楼门口等了大约有二十分钟。” 段竹面无表情地陈述,“她是盛少谦的前女友,你跟她又在当天起过争执,为什么要去找她?” “去还手链。”提到盛少谦,任臻心中一阵压抑和悲伤,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事情也不至于如此。 段竹还想问什么,任臻打断他:“你不信,可以去调监控,也可以去查我跟她的通话记录,我没有撒谎,更不会杀人!” 说到最后一个字,任臻别过脸,眼眶红了,放在桌上的拳头也紧紧攥着,掌心被指甲已经掐的通红一片。 段竹绝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他冷静地继续询问:“离开小区后你到了那里,是否有时间证人。” “有!”任臻想起来了,“我去了市中心xx酒吧,出来时我喝醉了,大概晚上十一二点离开,时间证人……” “时柏年那晚送我回的家!”她猛然想起了他,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吐口而出。 -- 段竹从询问室出来,边走边跟身旁图侦组警察交流,“你去把案发那晚任臻小区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看一看当晚她是不是在家,留意半夜出入的踪影。” “是。” 段竹说完,视线在办案区扫了一圈,“时柏年呢?” “年科长在2号监视室,盛少谦到了,在里面做笔录。” 推开监视室的门,段竹看到时柏年站在那面单面镜前,安静地看着坐在询问室里的情况,英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