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喽啰吓唬谁呢?知不知道我们是哪条道上的?楼下那些可都是我兄弟?你是哪根葱敢跟我叫嚣!” 任臻微微蹙眉,她抬眼望向时柏年,明明知道他是警察,心却随着这两人狂妄的话语提了起来。 “二。”一条突出的青筋沿着手背一路往上,时柏年的大掌悄悄蜷起来,握紧。 “妈的,你还越说越来劲了,色厉内荏小白脸一个,装纸老虎吓唬给谁看?!” “来,我帮你数完,三!” “我告诉你,今天我们还就是玩她了,不但玩,我还要让你亲自围观!” “我要扒光……” “三。” 在时柏年吐出最后一个字时,任臻感觉有道光从眼前晃过,她还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玻璃炸裂的清脆声震响在她耳畔。 感觉到桎梏在下巴上的手松开,她肩膀一凉,有什么刺鼻的液体被溅落在她的衣服上。 下一刻,松开她的凶徒弯下腰,双手抱头正痛苦的痛吟:“啊!!!” 不等任臻反应,一只温热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将她带到身边。 任臻抬起僵硬的脖子,这样近的角度,她只能看到他流畅锋利的下颌线,低下头,看到被他从旁边酒桌上拎起的酒瓶只剩下一块细长的瓶颈被他握在掌心。 她伸手探了探肩上的液体,后知后觉发现是酒,还有那凶徒破了头而喷溅出来的血。 有人在楼下伺机而动,也有一群穷凶极恶的人寻声而来,刀光剑影之间,越来越多的人从二楼包房里出来。 “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话音落,任臻看到花臂男的同伙从腰中摸到了什么,抬手间,一只黑管对准时柏年的眉心,等到看清那是什么,她吓得尖叫了一声。 “在我的地盘里动手,你他妈成心找死!” 只在电影里看到这样场面的任臻自知闯下大祸,她一把抓住时柏年的手,用力向后拉扯。 “跑,快跑。”完了完了,她要完了! 时柏年掌心一转,反握住她,男人的鼻腔发出轻松的笑意,“别怕。” 暗哑的嗓音,低低沉沉,任臻诧异他的淡定,明明有丢性命的风险,但这两个字像是安定剂,让任臻莫名镇静下来。 她眼珠子迅速转了转,发现他们身后走廊尽头是死路一条,任臻另一只颤抖的手抓住时柏年的手臂,挪动发软的腿,身体稍稍往他身后藏了藏。 “收网。” 时柏年突然悄悄说了两个字。 任臻心里疑惑了下,很快,她发现楼梯口处有一道道黑影悄悄移动,等看清是谁,她屏住呼吸倒吸一口凉气。 “我给你一次赎罪的机会,要么跪下把地上的玻璃渣子吃下去,在我兄弟面前磕头请罪,要么你今天别想活着从这里出去。” 任臻观察着从楼梯口慢慢靠近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恶人嘴里说了什么。 看到便衣警察,当时任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完了,你们要完蛋了! 果不然,有人从天而降扑上悬臂压肘,闪身勒颈,将恶徒擒拿,在对方想要反抗时威震时正气凛然一声吼: “警察!不许动!” —— 今晚月光如水,对于南城市公安局里的民警来说,却是一个不眠之夜。 那几人已经被羁押进拘留所等待起诉程序,证据确凿,一个都别想跑。 任臻做完从笔录室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