敔、镛都是区别于古琴的古时乐器。它们的声音完全不是古琴可以代替的。” 子规道,“您这话该早说。如果早说这一点儿,我们也许老早就可以判断,这一场有关于君子六艺的考校,实际上是一场对于君子之道的颠覆了。古琴不可演绎《大韶》,于是弹奏任何的音乐,都算是颠覆吧。” “保险起见。最好用这古琴弹奏不出任何的乐调来,就是全然的颠覆了。我精于画术,而在音乐方面可谓一窍难通,我上去下拨弄几下,应该对于君子之道的颠覆是最相当的。”祁骜此时毛遂自荐起来。 丹歌先是点点头,“好是好。只是你是否有把握……” 祁骜拍了拍胸脯,终于有这样一天,他不通音律的事情能当做一个优点说出来了。“我常被人说五音不全,自然是有把握的!” “不!”丹歌摇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你是否有把握,在你弹奏之后,我们还能活着?你的杀伤力……” 丹歌见识过一些天才,天才在一个方面相当在行,也会在另一个方面相当白痴,而其白痴的程度,与其天才的程度,几乎是相一致的。所以丹歌已经可以预料,接下来祁骜的演奏,必定像他的点睛画术一样,神鬼皆惊,毁天灭地。 祁骜想了想,“我尽我所能地把它往音乐方向上靠好了。 ” 听了这一句,众人心里就都有谱了,这祁骜在音乐方面的白痴程度,一定是举世无双的。而他们也有了相应的心理准备,待会儿一旦承受不住,就当封闭双耳。 “好!”众人答应下来,而众人随同祁骜之后,都是靠近了古琴,他们倒不是要靠近聆听祁骜的演奏,他们避之且还不及呢!他们只是想简单地给祁骜做一些科普,让祁骜便是不识音律,也能弹奏出属于人类的动静来。 而当众人靠近着古琴之后,却一下子把这教授古琴的事情瞥到了一遍去。几人的目光都是聚焦在了这一柄古琴的构造上来。 “好重的阴气!”丹歌感慨道,“这古琴的琴身我该是不会瞧错吧,这该是一条大鱼的一节骨。而其阴气深重,显然不是善类。” “而这琴上的七弦,也具有相同深重的阴气。”风和道,“这显然是这鱼的筋。而固定琴弦的,正是这鱼的齿。嘶,这样巨大而具有筋脉的鱼,我只想到了一种,就是鯥鱼! “相关于这鱼的记载,在山海经中:‘有鱼焉,其状如牛,陵居,蛇尾有翼,其羽在魼下,其音如留牛,其名曰鯥,冬死而夏生,食之无肿疾。’” “这就是鯥鱼?”丹歌和子规大睁着眼睛,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哎呀呀,终于见着活物,啊不,尸骨了!” 风和、风标、天子、祁骜几人都对丹歌子规的反应十分诧异,“怎么回事?你们这是什么反应?怎么你们有一种相见恨晚的表情,难道你们之前曾经和这东西有过怎样的交集?” “不算是交集。”子规笑着摇了摇头,“我和丹歌结为伙伴的第一件事情,就会扮演了一个郎中和一个奸商,而我们交易之物,正是这鯥鱼之卵。我们演绎这样一出,想要借此接近一位凡人,他的父亲身患痈肿之症,而鯥鱼之卵,正对其症。 “但后来我们的演绎因为许多巧合咸集引得人家怀疑,最终并没有奏效。我们那时只知道鯥鱼之卵可以医治痈肿,却从不曾见过这等鯥鱼。如今得见其尸身,也算是全了我们的一段缘分。” “原来是这样!”天子笑了笑,“后续的发展呢?你们为何接近那个凡人?” 丹歌简略地说道:“我们是为了追寻相关于龙的线索,最终从他家后院以为身具神格的黄鼬口中,得知飞龙之死,我们才去了白帝城。而凑巧的是,那个凡人的母亲,是从地府逃出来的碓捣肉浆小地狱其灵,她与凡人结为夫妇,生下那个凡人。 “然而那凡人其父后又被其母以碓捣肉浆做成画布,而那凡人显然也参与其中,这乃是一桩何其残忍的大案,但我们因为在凡人其母面前实力实在不济,最终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灰溜溜地逃走。 “而幸运的是,我们的调查依然迫得那凡人逃走,其母因为孤身而被地府拿下,进入地狱受苦。那个逃走的、参与谋害亲生父亲的凡人也被拘拿,成为了如今碓捣肉浆地狱的新的灵智,对他来说也是无尽折磨吧。” 祁骜感慨其来,你们尽遇这些玄奇的事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