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我说错了。”严歆指腹摸了摸娃娃的脸蛋,她自言自语的说道,说完又是一笑。 娃娃放在她触目能及的地方,像是一种提醒,她想,她不该质疑秦煦洲的眼光,孟亦禾不足以站在秦煦洲的身边,那么她严歆相比起来好像更没有资格。 包装盒里还放着几颗五颜六色的糖果,严歆吃了一颗放到嘴里,拿起笔来,又恢复成了之前公事公办的模样。 严歆的转变是悄无声息的,她不再一味的给孟亦禾布置难题或者增加工作量,而是将孟亦禾摆到了和其他同事一样的位置上面,该怎样便怎样。 孟亦禾是感受最深的,当然她乐得见到这种转变。 其实与严歆在一起共事了这么一段时间,孟亦禾是打心底的佩服她的能力,每次接到大的case,严歆要比她们每个人都忙,最后拿出来的方案也是接近完美的。 再难对付的甲方也都对严歆竖起大拇指。 孟亦禾认为严歆身上是有许多东西需要她学习,因此两人的态度都在发生变化,她们就和所有的上下级一样,成了单纯的同事关系。 时间滑到十二月,再有一个多月便过年了,大家伙儿都忙的脚底生风,孟亦禾与秦煦洲的订婚宴在年前低调的在青城一个会所当中举办。 订婚宴邀请到场的都是两家的亲眷,按照青城的习俗大家伙儿简单的吃顿便饭,宣布订婚便可以,远没有婚礼来的那么隆重。 然,对秦家而言,说是简单吃顿饭,实则简单不起来,排场远远超过了一般有钱人家结婚,说是低调也确实非常的低调,没有向媒体走漏风声,能进去的都是两家平时有来有往的亲戚。 秦孟两家来的亲属各自的感受大不相同。 孟家在青城的上流圈子当中叫不上名号,陡然收到请柬来参加订婚,男方还是鼎鼎有名的秦家少爷,每个人多多少少都觉得脸上有光,家里有和孟亦禾岁数差不多大的女儿的,心中皆不是滋味,有些妒忌,但到底不敢表露出来。 秦家亲戚却是完全不同的想法,按理说像孟家这样家世的,是完全配不上秦煦洲的,所以他们瞧不太上孟家人,可这里是秦家的主场,他们明面上光鲜,暗地里实际上都仰仗秦家,再怎么样也只敢在心里嘟囔,嘴上可不能说什么扫兴的话。 订婚宴顺利的进行着,孟亦禾与秦煦洲一桌一桌的敬酒,两人顺带认识两家的亲戚,一桌一桌下来,耳朵里灌满了恭喜的话,脸上笑的酸疼了都没有停下来。 这场订婚宴结束后,孟亦禾要与秦煦洲结婚的消息便在青城的上流阶层中传了个遍,背后估计都在议论这件事,说什么话的人都有,孟亦禾不想管太多,她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不需要看太多人的眼色。 年前订完婚,忙忙碌碌的,终于迎来了年关。 孟亦禾已经和孟安国商量好了,年夜饭他们一起去秦家吃,热闹一点儿,总比他们两个人吃要好上些。 邹婶早早的就和孟亦禾打过招呼,表示要回家去过年,她的儿子和儿媳都在另外一个城市,所以可能要到年初十左右才能继续来上班。 孟亦禾很理解,爽快的给了她工钱,还多放了点儿在里面。 邹婶走了,另外一个本地保姆也回了家,别墅里面一下子空了,孟亦禾不可能放心孟安国一个人在家里面,所以没再同秦煦洲住一块儿,而是住回了溪南园。 孟安国在家里很闲,孟亦禾见他能一下午都坐在电视机前面看新闻,一动不动,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于是关了电视准备带他出去转转。 溪南园周边就有大型的生活超市,孟亦禾推了孟安国出门,打算去超市里逛逛,看看要不要买点儿福字之类的装饰一下家里。 “爸,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我就喜欢贴福字,但是没回都贴的歪歪扭扭。”孟亦禾想起小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声线柔软。 孟安国怎么会不记得,他记得的远比孟亦禾要多,以前孟亦禾的妈妈还喜欢自己在家里剪福字,她的手巧,剪出来的都漂亮的不得了。 超市里到了过年一片红红火火,头顶挂着各式各样的小灯笼,红剪纸,广播里喜庆的歌就没有停过,孟亦禾从货架上拿了一袋儿福字下来,又买了对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