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了自己的儿子,藤原优子不想再说什么。 可她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下,阮文竟然丝毫不给她面子。 难道要她亲自过去吗? 从二楼包厢望过去,正好看到田岛惠子夫妻两人带着孩子朝阮文过了去。 田岛家的女儿不知道跟阮文说了什么,相谈甚欢的模样。 田岛惠子有些好奇,“阮文小姐您难道没有喜欢的东西吗?” 那么多拍品呢,最近她经常在拍卖会上看到阮文。 瞧到她经常在那些清单上写写画画,但一样东西都没买。 这位很能挣钱,但在花钱方面着实十分谨慎。 阮文闻言轻笑,“太贵了些。” 那些战争时期甚至在清末被带到日本的文物,着实太贵了些。 日本人不差钱,总是把价钱往上炒。 诚然阮文有钱,但也不是这么花的。 她这是打算把钱花在刀刃上,现在要做的嘛…… 等待就是了。 田岛惠子被阮文的说辞惊呆了。 太贵了。 且不说阮文在日本股市到底赚了多少。 但是她进行的唯一一项房产投资,就给她带来了将近四十亿美元的收入。 因为这两年日本国内鼓励房产消费,所以一些税费上相当优惠。即便是扣除一些税费,阮文在这栋大厦上的投资净利润,怕不是也有三十亿美元。 她一个如此有钱的人,竟然说太贵了些。 田岛惠子觉得这简直像是在开玩笑。 单是阮文从造纸坊每年分走的那四成利,就能买下几十上百件拍卖品啊。 相较于田岛惠子的震惊,荣林倒是显得平静极了。 他们用不光彩手段带走的文物,凭什么要阮文来买单呢? 阮文不买倒是对的,因为荣林在日本生活那么多年,很明白一件事——树大招风。 一旦阮文动了要买的心思,只怕其他人就会可着劲儿往上叫价,让阮文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买到这些东西。 这或许就是人的劣根性吧。 “你这次回去,还会回来吗?” 荣林的问题更直接一些,阮文甚至把自己住的那套宅院挂牌出售了。 大概是想切断自己与这里的联系吧。 “可能会回来吧。”阮文看了眼本场拍卖会的拍卖品清单,上面记了几个名字,她回头要找的人。 不过等她找来时,今日之盛况早已成为昨日记忆了。 田岛惠子有些好奇,“阮文小姐为什么这么着急回去?” 她都以为这个中国女人要定居在东京了。 毕竟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东京都远胜于中国的任何一个城市,不是吗? 阮文脸上有微微的苦涩,“我先生的病情一直反复,他之前一直隐瞒我,我现在知道了总得回去照顾他才是。” 田岛惠子闻言一阵怅然,“原来如此,那希望您先生能早日康复。” 虽然这些年来与阮文的交往不算特别愉快,但这位中国女人提供的经营之道的确让造纸坊蒸蒸日上,甚至成为了日本的文化名片。 单是就这件事,田岛惠子觉得自己应该感谢阮文才对。 阮文笑了笑,谢蓟生一再食言,这会儿拿他出来当理由,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当,对吧? 从拍卖会场离开时,云集的豪车纷纷离去,阮文正要离开。 身着和服的女佣迈着小碎步匆匆过来,喊住了阮文。 “我家主人想要与阮文小姐交流,不知道您这里方便吗?” 阮文看着藤原家的这位佣人,她露出笑容,“那就得麻烦司机送我去酒店了。” 现在日本最赚钱的一个职业是出租车司机,头些天阮文去了趟酒吧。 出来的时候看到那拎着一捆钱付车费的乘客,有瞬间的恍惚觉得自己似乎到了四十年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