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元欢快的从爸爸身上蹦下来,扭着小屁股去讨礼物了。 这次算家宴。 其他送了礼物的倒也不少,省委大院的黄主任每年都会给谢元元送生日礼物,办公厅那边会代表王书记送来礼物。 都是他太太亲自做的小衣服,时髦又合身的那种。 上海的石磊、杭州的薛梅,老家的村长,首都的沈老、乐家,农业部的何部长,甚至国外的刘春红、赫尔斯他们也都送了礼物。 知道阮文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早些时候被帮扶的军工研究所那边也都会给小姑娘准备礼物,都是些新鲜的小玩意儿。 送的人多了,难免会重样。 谢元元倒是从来不会嫌弃,她喜欢每一个礼物。 妈妈说了,这代表大家喜欢她。 谁不喜欢被人喜欢呢? 阮文帮着女儿拆礼物。 她这次选在酒店这边,一来宽敞,二来嘛这里既然建好了,自然也不能只招待外宾,家里人住在这里也舒坦。 而且礼物这么多,家里也放不开。 阮文拿着美工刀在那里一样样的拆。 瞧到新奇的,她也忍不住多看两眼,谁不喜欢这些好玩又好看的东西呢? “有喜欢的吗,喜欢的话就自己留下。” 阮文没有回头,拿着小纸条做好登记,继续拆下一个礼物,“我好意思跟孩子抢礼物?” “你生她养她,拿她一个礼物怎么了?” 谢蓟生拿过阮文手里的美工刀。 大概是拆的礼物太多,这美工刀在阮文手指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谢蓟生帮着揉手指,阮文看着他,“那么多人在呢,你不去招呼?” “都是家里人,没必要。” 他拿起美工刀,“接下来拆哪个?” 阮文坐在那里,看着蹲在地上的人,她神色幽幽,“任凤杰找我要二十万。” 谢蓟生手微微一顿,刀锋划开了包裹,“你不用管她。” “我说我一分钱都不会给她。” 阮文直直地看着谢蓟生,“一分都不给。” 底线调整了。 阮文之前不介意谢蓟生帮任凤杰母女,可现在她介意了。 “我知道了。” 谢蓟生望着她,“武装部的人大概下午会到,到时候带走她们母女,我不再管了。” 他大概能猜到阮文昨天遭遇了什么。 “是我没把这事处理好,往后不让你为难了。” 阮文很认真的强调,“没错,就是你做的不对。” 纠结任凤杰什么脑回路没意思,如今阮文兴师问罪的对象是谢蓟生。 也只能是谢蓟生。 “我向你道歉。”谢蓟生态度虔诚,“小阮老师要怎么惩罚我,我都接受。” 阮文听到这话并不意外,可她忍不住的想问,“你就不生气吗?” 气什么? 人都有底线,谢蓟生也有。 他的底线是家国。 家庭与国家。 阮文就是他的底线。 如今这底线都快被人突破了,他还怎么生气? “这件事本来就是我错了。”放下手里的美工刀,谢蓟生亲了亲阮文的手背,“有火气就撒出来,别憋闷着让自己难受。” “罚你晚上背着我跑圈。” 阮文想了想,“在学校操场里。” “好。” 这爽快的应答倒是让阮文有些迟疑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