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陶永安没时间我有空,不如我去好了。” 系主任看着过来的人,愣了一下,很快就点头,“阮文你去,那也行呀。” 行什么行? 陶永安愤怒了,“你这当给小孩子过家家呀,那可是大学生,你把人家的根基给打歪了怎么办?我承认你算半个机械系的学生,可你基础不行,教不来这些东西。” 瞪了瞎凑热闹的阮文一眼,陶永安很是认真地说,“我来,我去上课。” 系主任松了一口气,“行,麻烦阮文了。” 陶永安:“……”不是应该感谢他吗?为什么这么说! 他觉得,自己仿佛被算计了。 系主任走后,陶永安在那里暴走。 “阮文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阮文不为所动,“陶老师,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去备课,不然回头等谢蓟生养好病从上海回来,一上课学生们两相对比只怕陶老师你的名声就要毁了。” 陶永安面露慌张,“怎么可能,你别瞎说!” 阮文这是典型的胡说八道,他才不相信呢。 不过是得好好准备准备,好歹他也是机械系的老学长,当年的天才小陶同学。 “对了阮文,谢蓟生真没事?” 这受伤住院闹到了报纸上,阮文没事人似的回了来。 要么是谢蓟生没事,要么是这两口子有事。 陶永安有些担心。 “小事。”阮文笑了笑,“你这么关心他,要不去上海探探病?” 陶永安觉得阮文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呢,“小陶老师没空。”他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得赶紧去找教材,看看现在这些学生都学什么东西,别课堂上丢了颜面。 至于谢蓟生和阮文两口子的事…… 阮文这么说了,肯定就是没事。 两个人在搞什么鬼,陶永安不关心不在乎。 随便他们折腾,认真他就输了。 …… 谢蓟生是在谢元元生日的头天晚上回来的。 九月的夜里微微凉,带着一身的凉气,谢蓟生从窗户上翻了进来。 蓦的就和阮文对上了眼睛。 “怎么还没睡?” 阮文倒是睡了,但听到窗户边的动静一下子就醒了。 月色下,看到谢蓟生跟野人似的,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等着翻窗的郎君呢。” 谢蓟生不由莞尔,他浑身乱糟糟的,尤其是好些天没顾得剃胡子,没敢去亲阮文。 倒是阮文主动了些,抓着了他的手,“胡子拉碴的像是个野人,你这是去西伯利亚滚了一圈吗?” “何止,还去了北极,看到了北极熊和极光。” 手摩挲在男人的脸上,阮文轻笑了下,“极光好看吗?” “好看,不过没你好看。” 这话让阮文乐了起来,“还油嘴滑舌了,谢蓟生你刚从油锅里滚出来吧。” 她踹了谢蓟生一脚,让人去洗澡。 臭烘烘的。 所谓的糙汉子,看照片可以,真要是靠近了。 怕是就变成了臭汉子,没人有心情欣赏。 …… 卫生间的门忽的被推开,阮文看着拿浴巾的人乐了,“你怕什么?” 谢蓟生怕什么呢? 怕吵醒了隔壁睡着的女儿,万一进来的人是小闺女怎么办? “怎么穿那么多?” 谢蓟生有些奇怪,往年这个时候,阮文晚上也没穿这么多吧?特意罩了个长袖外套。 他刚才也没注意看,阮文睡觉的时候也穿这个? 阮文嗔了他一眼,“之前晒黑了没养过来。” 她这次去边疆去的不是时候,从上海回来后才后知后觉自己黑了好几度。 这段时间养着也没养回来。 本来这些真丝睡裙还都粉粉嫩嫩的,她不管是冷白皮还是暖白皮穿着都好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