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兄弟,你咋这样了?” 那一向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都能让老母鸡坐窝孵蛋了。 脸上也脏兮兮的,像刚从猪圈了跑出来。 别说这一身臭味,感觉还真像是跟一群猪待在一起了七八天。 “别提了。”陶永安叹了口气,“你带我去……去阮文家楼下,哦,墙外还有个,老韩你搭把手把人给拉过来。” 韩建国只有一条胳膊,但不比健全的人差劲。 只不过看到那身材高大的人时,他有些迟疑了。 这是个外国人呀。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谢团。” 陶永安傻了,“……”诶,你跑什么呀。 …… 陶永安和墙外的人很快被带到了早前汪老住的那间屋子里。 陶永安一进去看到阮文竟然也在,他反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阮文这人觉多,你要是平白无故打搅她,她那眼神恨不得能把你凌迟。 现在自己可不就做了这么个缺心眼的事嘛。 不过心虚只是一时的,陶永安觉得自己这次立了功,就算是上报到国家那也给自己个三等功、二等功吧,比不上阮文的那个勋章,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位是亚历山大。”陶永安很是郑重的介绍,“pvc管那篇论文的操刀者。” 不是安东诺维奇吗? 阮文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我能先去洗个澡吗?”他没办法正儿八经过海关,所以是偷渡过来的,也得亏是五月天,如今天气不冷不热的正好,不然自己还真受不了这罪。 这间房就一个卫生间,陶永安发挥主人翁精神,请亚历山大先去洗澡,自己留在客厅里和阮文说了起来。 “我也是到了那边才发现,原来是安东诺维奇的实验室研制出了pvc管,亚历山大才是这个研究的主要负责人,所以我就把他给弄回来了。” 年轻,也才不过二十五岁。 就是长得着急了点。 阮文打开空调,“你饿了么?” “能不饿吗,要是车上能生火,我一天一个烤乳猪。”陶永安是在说实话,他回到国内也不好带着这个亚历山大大摇大摆的坐火车,伍功伍政委给安排了车子。 一辆运送小猪苗的卡车。 这些天来,陶永安和亚历山大就跟那些小猪苗混在一起,要是人类与猪崽子的语言能共通,相信他已经学会了猪语,多掌握了一门语言。 看着陶永安扼腕叹息,阮文也深表遗憾,“真是天公不作美,那你这些天都吃了什么东西?” “还能……”陶永安忽然间觉得阮文不对劲,“你倒是给我拿点吃的呀。” 他这些天吃东西,都觉得满是猪粪味。 这特工可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真的。 反正陶永安是再不想来第二次。 “等会儿吧,大半夜的不好开火,谢蓟生上楼去给你拿元元的零食了。” 她话音刚落,亚历山大从卫生间出了来,身上就裹着一条大毛巾,这让陶永安傻了眼,连忙把人给推了进去。 有女同志在呢,哪能这么大大咧咧的? 谢蓟生过来的时候,带了衣服和零食。 亚历山大坐在客厅里吃着那些小点心,余光落在那瓶酒上面,“我能喝点吗?” 他会一点英语,说起来还有些拗口。 谢蓟生点头,用俄语回答他,“随意。” 虽说早些年学俄语是潮流,但阮文出生那会儿和北边老大哥家都闹崩了。 谢蓟生也就比她大几岁,按道理来说…… 阮文想了起来,谢蓟生应该是特训过的。 小谢老师真的有很多惊喜是她不知道的呢。 亚历山大有着典型的高加索人长相,长脸高鼻,肤色和瞳孔色都浅。 除此外,还有着毛子家骨子里的对酒的热衷。 一瓶二锅头下肚,该说的不该说的就全都抖了出来。 陶永安洗完澡出来时,就看到亚历山大在那里和阮文推杯交盏,仿佛多年老友。 看得他有些懵,拉着谢蓟生问了句,“他们俩咋就哥俩好了?” 谢蓟生微笑并没有回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