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那是工厂的家属楼,都是工人的家人,怕是比不上您这边清净,您要是嫌弃的话,也可以去我在那边的一个小院里去住,那里还算清净点。” 汪老对这安排还挺满意的,“热闹点好啊,人上了年纪就喜欢热热闹闹的。我听说你们厂里每个月都还要一块吃饭。” 阮文觉得有点不太好,“您想干什么?” “你们厂里的工人是不是女同志多呀,男同志有多少?” 一开始的确没什么男同志,一方面是他们不太乐意做这种工作,车间里制作卫生巾,那些男人们总觉得拉不下来脸。 当然,阮文招工时也倾向于招女工,帮着解决女同志的经济问题。 后来倒是招了不少男工,原因倒也简单,这些搬货卸货总是得要男人们出力才是。 再后来新建了厂房,工厂里的男人多了起来。 特意问这个,阮文心生警惕,“上了年纪的人少喝酒。” 汪老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刚想要说两句,意识到这是阮文不是汪萍,他叹了口气,“我也就这点乐子了。” “没事,回头再找点别的乐子,一样。” 不是不能喝,但不能喝多了! 这摆明了是想找工厂里的人pk酒量,阮文才不敢答应呢。 “别的乐子,你说倒简单,你给我说说,我去找什么乐子?” 这还不简单吗? “要不去学个乐器?” “那行啊,你给我弄个钢琴,我保证学。” 不就是相互为难吗,谁还不会? “你说的哈,那我回头给你弄个。” 她连床都能弄来,还搞不来一台钢琴? 笑话。 有钱啥事干不成啊。 汪老有些赌气,也没往心里去。 两人有些斗气似的都没再说话,倒也是一路平和的回到了省城。 因为是周末,谢蓟生在家,瞧到车子开了进来,他把女儿交给李阿姨照看,下来接汪老下车。 原本是两阶台阶,如今用水泥填了个严实,轮椅倒是能上去,但得找人搭把手才行。 房子已经打扫一新,谢蓟生在里面配备了能买到的家电。 “回头我申请下,再给您找一个警卫员来。” “算了吧,我都退休了。” “反正您也一把年纪了,指不定还能再活多少年呢,这警卫员照顾着,在这边成家立业也好,日后再回去也罢,不会亏待他就是了。” 阮文想要李阿姨照顾,不过她一个女人家,又上了年纪,怕是照顾不来这么个老同志。 还是让上面再派一个警卫员更靠谱些。 汪老觉得这话说的真不好听,不过也甭指望谢蓟生这狗嘴里能吐出象牙。 他到底没再反驳什么,如今到了这地盘可不是得听谢蓟生的话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好在家里有小朋友,极大的宽慰了汪老的心。 有道是有子万事足,如今他能陪着小朋友成长,其他的倒也懒的计较这么多。 谢元元依旧看着阮文嘿嘿的笑,就是不喊妈妈。 这让阮文拿她没办法,“懒就懒吧,谁让你是个宝宝呢?” 她逗弄着女儿睡觉,小姑娘沾到枕头很快就会呼呼大睡。 看着孩子恬静的睡容,阮文心头有千万感慨。 汪萍说,林家这次是真的完蛋了,就连林三都被请过去好几次。 说是身上似乎也有几桩官司。 林三也被带走了,那祝福福与林三的那个女儿呢? 汪萍没说,不过阮文还是打听了一句,听说是被祝福福的娘家人带走了。 她的娘家人,应该就是小姨吧。 毕竟祝福福的爸爸又被抓了进去,娘家人除了小姨妈还能有谁呢? 那个孩子阮文不曾见过,不过听汪萍说长得不是很好看,谁都不像,要不是知道祝福福的确怀孕了,还以为是从别人那里抱来的呢。 那是个可怜的孩子,最可怜的莫过于还没出生就被母亲各种利用。 至于去向如何,阮文也没打算发慈悲心去关怀,毕竟那和自己真的没什么关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