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个钱,没机会挣了。 “等年后吧,棉花种植也不着急,这次过来是想着先看看在哪边种植合适,能种多少。另外就是得盖房子,这边地广人稀,在当地找人给干活难,而且我还想弄个农研所,不过这些得等到了再说。” 伍功知道阮文是个细致的人,就这个话题聊了起来。 等到了晚饭的点,程佳宁从阮文这里拿了钱去餐车吃晚饭,他这才多问了句,“怎么带她出来了?” 他知道程佳宁的身份,人与人是不同的,一眼就能瞧出来。 “非要跟着过来没办法。”阮文收起了自己的小本子,那上面记着刚才提到的一些事情,“就当磨练她吧。” “跟着你,怎么磨练?”伍功觉得阮文这不免有些一厢情愿。 那就是个富家千金,和阮文比起来不要太草包,跟着出来能磨练什么?坐车五十多个小时不晕车吗? “到时候看呗。”阮文起身,“你不去吃饭?” 伍功跟着她一块出去。 火车上的人不算特别多,尤其是软卧包厢这边,可以说相当安静。 毕竟是往西北去的列车,能有多少人呢? 伴随着改革开放,这两年的确有外出务工潮的迹象,但多数都是往东往南往东南沿海去,反其道而行之的几乎没怎么有。 火车一路走走停停,途中有些上下车的,多数都是走亲戚串门的,去邻县坐火车更方便些。 停车靠站的时候,伍功会下去抽根烟。 程佳宁瞧着他吞吐烟雾觉得十分的潇洒,“你能给我一支烟吗?” 她也想学学。 伍功笑着瞥了她一眼,“小女孩还是不要学这个的好。” “你的意思是这是坏习惯?” 伍功没说话,默认了。 “既然是坏习惯,那你为什么不改掉呢?” 资本家的千金有点蠢得可爱。 伍功又是吐了个烟圈,“你不懂。” “那你说了我就懂了啊。”程佳宁很讨厌这种“你不懂”的态度,她明明有在认真的学,为什么都觉得她不懂得这道理呢? 太小瞧人了吧? 伍功拿出烟包。 “啊?” “不是要抽烟吗?怎么,怕了?” “谁怕了?”程佳宁抽出一根香烟来,“打火机呢?” “没有。”伍功勾了勾手。 程佳宁举起了那支香烟,然后看到他用那明灭的烟头点燃了自己的那根烟,当烟头散发着袅袅的烟雾时,她拿着香烟的手在颤抖。 伍功露出笑来,“我一开始也不会。” 但是部队里哪有什么消遣啊,想要跟那些大头兵们混熟,就得和他们成为一路人。 吸烟是最好的办法。 一起抽根烟,仿佛就有了共同的小秘密。 他再去做思想工作,也就简单了。 他和谢蓟生不同,谢蓟生可以把人打服气。 伍功没那么高的武力值,所以就走怀柔政策。 看着程佳宁猛地吸了一口,然后呛得直咳嗽,伍功忍不住露出大大的笑容,“不会就别学大人吸烟了。” 他把程佳宁手里的香烟抢了过来,“可真是个孩子。” 程佳宁瞧着他用脚碾掉那香烟,整个人都懵了。 “你干嘛啊?” “到时间了,上车吧。”伍功抓着她的胳膊,几乎把她拎到了车上。 还没等程佳宁反应过来,尖锐的哨子声响起,列车车门缓缓关上。 车头衔接处颤巍巍的扭动着,程佳宁有些站不稳的扶着伍功。 “你有女朋友没?” 她的眼睛像是夜空里的星星在闪烁。 伍功笑着看她,“小朋友,我去年就结婚了。” 有那么一瞬间,程佳宁觉得自己一片苦心全都被浪费了。 她觉得那烟还在自己嗓子眼里飘,呛得她眼泪都出了来。 人几乎是跑开的。 伍功忍不住摇头,“可真是个小孩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