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谢蓟生却是留意到阮文那失落的神色,他伸手过去,轻轻抓住了阮文的手。 这扰乱了阮文的思绪,她冲着谢蓟生笑了笑,又是听小表哥说起了自己的美利坚留学生涯。 临近阳历年底,阮文不方便在这边久留,而且谢蓟生学校里还有课,周建明回来的第二天他们就是回了省城。 “建明这两年主攻材料学,毕业后要么留在学校,要么去研究所,不过对他来说都算是不错的去处。”谢蓟生安抚阮文,“今时不同往日,别担心了。” “倒不是担心这个。”阮文眉头皱着,“只是他研究的内容在国内甚至连课程都没开设。” 阮文自顾地说着,“我也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不应该拿旧日目光来看他。可他现在心里头能存着事了,我反倒是怕他想不开,有什么心事也不跟我说,人的情绪不能总是积压着,那样很容易出问题的。” “我也知道,既然他都选择回国了,想必心理上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人有时候做再多的心理建设,都……” “阮文。”谢蓟生捏了捏她的手,“美国那边的确更先进,留在那里建明会有更好的前程,可终究也只是锦上添花。如今他回来,是雪中送炭。” 锦上添花。 雪中送炭。 阮文原本那透着焦虑的眼睛慢慢平和下来,她看着车窗外的大烟囱,看着电线上稀疏的麻雀,忽的笑了起来。 “多谢小谢老师提醒。” 是她有些魔怔了。 锦上添花固然好,可是雪中送炭、从无到有的建设之路更是让人心潮澎湃。 她怎么就糊涂了呢。 他们兄妹身上都流淌着阮家人的血,选择同样的路没什么奇怪的。 谢蓟生看着那眉眼清明的人,他伸出臂膀让阮文依靠着,“不客气阮文同志。” …… 周末的时候,周建明来了省城。 之前有罗嘉鸣在,而且那家伙还住在他家,有些话周建明不好说,他刚回来这边期末考试也和他没什么关系,除了应邀去几所中小学做演讲,周建明更多的就是和系里的老师们讨论。 学术上的探讨,总是能让这个曾经还是个差生的年轻人有着永远的热情。 当然这次来找阮文,是私事。 “亏得你之前提醒我,我把合同什么的都交给了赫尔斯,估摸着回头他会邮寄过来。” 阮文笑了起来,“其实fbi查出来也没什么,说不定还能给你做做宣传呢。” “我才懒得要这样的宣传,不过我来之前倒是看了下报道,估摸着下个月电影都能杀青了。” 周建明有些遗憾,自己回来的早了些,没办法看到他家妹子的作品搬上荧屏。 “可拉倒吧,万一观众骂个不停怎么办?”阮文虽然心里头激动了下,但嘴上相当谦虚,“到时候哥哥你装聋作哑吗?” “那我自然要跟他们争辩到底。”周建明拿出了两张卡。 “所有的钱一分为二,都在这俩卡里,现阶段我任务完成。” 他来之前把很多事情都处理妥当,其中就包括阮文寄存在他这里的稿费。 三本书的稿费,再加上版权费用,刨除给经纪人的费用,其他的都在这两张卡里。 “我还以为那些人会去查我的银行账户。” “个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现在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