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的很快。 祝福福给了自己几秒钟的时间平稳心情,然后这才放下手里的工具,坐到床边,“我说了,你不能着急的,就算是针灸治疗,也需要时间来验证。” 林三看着她,忽的伸手把她抓了过来,“那之前呢,之前我明明能走了的,为什么现在又成了老样子?祝福福你别跟我耍花招,不然的话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处于绝境中的人心是死的,是眼前这个女人又给了他希望,然后又把希望打破。 他几乎要疯了。 “阿嵘你别这样。”祝福福低头吻在了林三的手背上,“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我又怎么会害你,如果没了你我什么都不是,我知道的。” 林三看着那娴静的面孔,慢慢安静了下来,他又像往常那样躺在了床上,宛如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 祝福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我去给你做午饭。” 卧室的门关上,那仿佛牢笼一般的房间被丢在了身后,祝福福笑了起来。 “你就真不怕他忽然间发疯?” “怕?”祝福福笑了起来,“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本来就一无所有。” 这是她跟声音做的交换,声音给她物色了一个方便操控的人选,她毫不迟疑的制造机会和林三偶遇,然后让林三娶了自己。 这就是一个废物,他给不了自己一个正常女人想要的情与爱。 可是这个废物是林家唯一的儿子,有权有势啊。 操控这个废物,自己才能找阮文报仇雪恨不是? 不然她怎么跟阮文对抗。 “可你并不一定需要这样。”声音有些惋惜,有些选择一旦错了,似乎就会一直错下去,再也无法回头。 “那你告诉我怎么样?我去恳求罗嘉鸣原谅我吗?”祝福福笑了起来,她和罗嘉鸣完蛋了,在罗嘉鸣选择放弃她时,他们就彻底玩完了。 原则是什么,原则就是他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他的兄弟,就不能宽容她的一点小错误? 男人就那样,她认清了这个事实。 声音安静了下来。 祝福福却不肯罢休,没人会听她的事情,除了这个再也不肯帮自己的声音。 “她明明知道我和阮文之间有过节,却不肯帮我,只要他肯帮我,我怎么会这么艰难?他还亲自把我爸抓起来。我什么都没了。” 家庭没了,爱情没了,什么都没了。 林嵘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掌控了林嵘,祝福福就还有机会。 “我知道他恨我恨得要死,可是除了我没人能帮他,他想站起来不是吗?”祝福福笑了起来,自己许给了林嵘一个很美很美的梦,而且当初也的确帮林嵘恢复了正常。 依照声音教给自己的办法,她还能帮林嵘彻底康复。 可祝福福不要这样。 男人是指望不住的,等着林嵘彻底康复…… “到时候他就会杀了我,因为我见到了他最狼狈最不堪的模样,他会觉得我是一个大恶人。”祝福福笑了起来,“所以我不可能让他彻底好转。” 林嵘的腿,就是她所需要的工具而已,有需要的时候她会让林嵘站起来,等没了这个需要他躺下就好。 至于他会发疯会打东西打人,祝福福是无所谓的。 他一个废物,又能有多大的力气呢? “你不打算回学校了吗?” “回啊,不过我要先去调查清楚,看阮文在搞什么鬼。”这里是她的地盘,她想要调查些事情,还是很简单的。 …… 刘春红觉得阮文怪怪的,好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红姐,你觉得怎么样?” “还,还行吧,他让我留了个电话,说过些天会给我通知。”刘春红也不知道自己表现的怎么样,不过那俩人都挺亲切的。 反倒是阮文…… “阮文,那个大妹子是谁啊,你朋友吗?” “大妹子?”阮文笑了起来,“她可比你还要大上几岁呢。” 刘春红不想说话了,她被刺激到了。 这还是刘春红第一次来首都,她想着在这里多待几天。 刚巧西德那边来了人,要磋商建厂的事情,这又涉及到资金外流,省里头那边阮文早已经打好了招呼,不过还有几个手续要在这边办,正巧又赶上国庆节,注定了要耽误几天。 阮文索性在首都这边多待几天。 这又不免要跟汪老打交道。 对谢蓟生,汪老也没怎么客气过,太过于客气那是把这孩子当外人。 可对阮文又不一样,他到底对阮文没什么养育之恩,信不信这边给了脸色看,那边谢蓟生就能杀过来。 再被人说老糊涂的人,这会儿脑壳都清楚得很。 餐桌上的氛围还算融洽,直到医院里工作的汪家小儿媳妇忽然间开口。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