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保护好自己,懂吗?” 兄嫂去世多年,这世间仿佛没了两人的痕迹。 杭州阮家也成了一把灰烬,只剩下当地人偶尔一声感慨。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阮秀芝或许还不够通透。 她不想来日去坟前拜祭,只能由建明来洒那一杯酒水。 “我知道,我和小谢同志都会好好的,姑你还等着我们孝顺呢。”阮文仰头看着阮姑姑,“人生多么美好,我还没活够呢,才不会想不开的去作死。” 不作就不会死,阮文向来谨慎,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凉风阵阵极为舒适,阮文昏昏沉睡了过去。 许是日有所思,她竟是梦到了祝福福。 小锦鲤妥妥的小白花气质,如今却是红唇大波浪,学起了香港的女明星。 那称得上明亮的眼睛,死命的盯着她看,到最后竟是成了斗鸡眼。 噩梦都变的滑稽,阮文愣是笑醒了。 外面天色大亮,阮姑姑正在做早饭。 “中午的时候我尽量回来,要是不回来的话我给你打个电话,你去外面找点吃的,这附近……” “我知道啦,不能吃太凉的也别吃太辣的,要吃温乎的,不过我打算去看望一下汪常阳,去他家里蹭顿饭吃。” 阮秀芝倒是一直和汪常阳家有来往,之前汪常阳来首都读书,把老娘和孩子都带了来,租了间房子,虽说日子过得稍微紧张了些,但好歹一家人在一起。 知道阮秀芝一个人在首都,儿子侄女都不在身边,逢年过节的,汪常阳也会带着老娘和俩孩子来看望,外乡人同在首都自然是守望相助多多来往。 这会儿阮文说要去汪常阳家,阮秀芝倒是没觉得有哪里不对,“那你买点零嘴,给俩孩子吃。” “知道知道,快去上班吧,路上小心哦。” 阮文说是去看望汪常阳是真,不过倒没想着蹭饭。 其实她是想去看看罗嘉鸣。 称不上是看热闹,就是想去关心下,毕竟谢蓟生的兄弟嘛。 纯粹是关心。 这种关心,罗嘉鸣当不起。 他目光深深地望着阮文,“来看我笑话是吗?” “没有,天地良心我没这么无聊。”阮文很认真的解释。 罗嘉鸣口口声声说放下,可是人憔悴了一圈,“你这么为伊消得人憔悴,人家知道吗?” 罗嘉鸣看了她一眼,“不是为了她。” “哦,那看来是我误会了。”她相信这话才怪呢。 这话让罗嘉鸣有些暴躁,“我说了不是为了她。”怎么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为情所伤,一个个的都想要安慰他,却又都在看他的热闹呢。 阮文没吭声,她觉得这五香花生着实好吃,便是多吃了一些。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 “没有,小谢同志为了我丢了工作,我在省城左等右等没等到你来兴师问罪,所以就找上门来看看什么情况咯。” 阮文这话跟软刀子似的,一捅一个准,罗嘉鸣登时脸色苍白,“阮文!” 他就知道,别指望阮文给自己好脸色,哪怕是他们已经达成和解,却也注定了不可能和平相处。 “别那么大声,素质。”阮文轻声提醒。 罗嘉鸣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可又是词穷。 “这又不是你的错。” 觊觎者逃过制裁,反倒是谢蓟生不得不付出惨痛的代价。 起码,在罗嘉鸣看来这代价惨烈。 信仰几乎崩塌,他甚至觉得婚礼上祝福福那甜美的笑容满是讽刺,那个他觉得单纯天真可爱的姑娘,如今是女巫是夜叉,是如此的陌生又可怕。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止一次,罗嘉鸣这么问自己,甚至想去问祝福福。 实际上,她知道,他也知道她知道。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承认,还想着为祝福福开脱。 阮文说的没错,卑鄙的是他罗嘉鸣,是她祝福福,是他们。 罗嘉鸣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大提琴的弦轻轻颤动,“是我错了。” 之前阮文对他的指责,如今他一样不落的应验,实在是讽刺,讽刺的很。 等来一个认错是何等的艰难。 早前罗嘉鸣向她道歉,如今又承认错误。 瞧着他这般难过模样,阮文又觉得自己来看罗嘉鸣笑话似乎有些过分。 行吧,就当是收利息了。 如今银货两讫,往后不再这么不地道就是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阮文顿了顿,“往后别再这么意气用事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