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运气。 黄春华自己也觉得是运气,比她聪明的兄弟姐妹没一个考上的,从小就是笨小孩的黄春华考上了。 从小到大,早已经习惯了外人包括亲人的调侃,黄春华对这突如其来的道歉不知道该如何做反应。 她后知后觉的皮白余嘉抓住了手。 男人的手宽大,仿佛能囊括天地。 她察觉到那微微的湿润,忍不住问了句,“你是在紧张吗?” 紧张到出汗。 这个问题有些荒唐,因为黄春华发现自己手心也有汗,一路小跑热出的出汗。 “其实不是,我紧张的时候不出汗的,但是刚才追的有些急了,今天天气真热,你热吗?要不我去给你买根冰棍?” 那一瞬间,黄春华在大才子眼中看到了自己,也只有她。 “我想,他应该不是在骗我,不过就算骗我也不要紧。”黄春华妥协了,接受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总比爱一个心有所属的人来的轻松。 她不想再这么别扭的活着。 “大不了一拍两散嘛。”小黄同学原原本本的说完了这件事,“再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胡说,之前白大才子出诗集的时候,你还帮着派送呢。” 黄春华连忙解释,“我们是老乡啊,其他老乡也有帮忙。” “可是那本诗集,我记得你还留着,对吧?” 陈芳园火眼金睛,“就藏在枕头底下对吧?” 黄春华连忙扑过去把枕头压死,“没有!” 这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让205宿舍哄笑起来,黄春华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就是他们写的字好看,我想跟着学练字,不是因为诗。” “是是是,我们小黄同学分明是为了练字,才不是为了什么诗啊词啊的,不过将来可以让大才子手把手教你练字啊。” 陈芳园打趣,“大才子的字好看,我记得这两年五四的宣传栏都是他写的宣传文章吧?” 有陈芳园在,从来不担心没话题,她似乎了解每一个同学的事,随口就能说出一两件八卦新闻。 如果到香港,又或者到了二十一世纪,她或许能够成为娱乐圈记者,又或者料君也说不定。 而现在,陈芳园就只能在一番八卦后感慨自己愚钝无比,“我今天看了篇论文,发现我完全看不懂,我这两年可真是白学了。” 宿舍里又是讨论起了学业上的事情,因为几人专业不同,说起来各有苦衷。 “阮文,你有没有留校的打算?” 陈芳园忽的一句让躺在床上的阮文愣怔了下,宿舍里进来了只蚊子,就在她耳朵边飞呀飞,嗡嗡的让人头疼。 阮文等待时机,拍了一下,耳边安静了不少。 “还没想好,不过留校也不容易。” “是啊,对其他同学来说不容易,对你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情。”陈芳园十分确定,“我敢说国内的大学,只要阮文你开口,那些学校恨不得立马请你去。”包括首都那俩。 陈芳园没有接触过那些大科学家,不过她知道,那些俊杰年轻时无不出众,和同时代的普通人截然不同。 就像是阮文。 她有着钻研的精神,却又不止是榆木疙瘩似的做研究。 一个懂得经济又有着科研头脑的人,多难得啊。 阮文想要留在学校,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只要她有这个意思,怕是化学系的杨主任会立马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