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不太可能。”家里老爷子一点不觉得老首长的孩子会去跟国.民.党厮混,要真是这么个情况,怕是老爷子会觉得那孩子还不如死了。 毕竟他妈不是死在日本人的刀口下,而是被叛徒出卖,被国.民.党枪毙了。 知道阮文并非自己要找的那个孩子的后代,石磊心情复杂。 起初他还真以为就是阮文,再加上知道阮文立了功,心情那就更好了。 只觉得这是虎父无犬子。 哪曾想,这手表和阮文并没有什么关系。 石磊又有些不甘心,“阮文同志,听说你是由姑姑抚养长大的,那你的父母……” “我父母去世了,您大可不必这么想。” 她可不是什么沧海遗珠,说起这事来,有件事阮文倒是一直没顾得上去办。 等寒假吧,寒假有时间去一趟杭州,办一下手续去接手她父亲和阮姑姑原本该继承的遗产——尽管那只是一个被烧光了的老宅子。 石磊有那么一点点失望,“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 阮文倒觉得没什么。 人在绝境之中看到希望,自然是会想尽办法来抓住这机会。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呢? 石磊这是人之常情。 何况那位牺牲了的母亲,也是位烈士。 于情于理,阮文都希望能找到她的后人。 起码对这位为国家牺牲的伟大母亲,一个交代吧。 “这块手表我拿到手时挺不好的,表盘坏了,几个齿轮也都不再动,修了两个多月才修好。” 是阮文喜欢的款式,又是难得一见的女士手表,阮文真挺喜欢的。 不过这会儿,她还是把手表褪了下来,“多少算是物归原主吧。” 石磊眼睛毒,看得出阮文对这手表十分喜爱,他一时间也不好开口。 没想到人倒是先割爱了。 若是他自己也就罢了,家里老头这几十年来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老头还能有多少年的活头? 他为人子自然不想要老爷子带着遗憾离开,九泉之下都没脸见昔年的老首长。 “那真是太感谢阮文同志了。”石磊拿出自己的钱包,“我来得及也没准备,你拿着这些回头再去买块表。” 阮文苦笑不已,“不用,能找到人就好。” 她也没做什么。 至于手表,回头再买一块就行,又不缺这个钱。 石磊觉得阮文敞亮,也没再和她来回推脱。 收回了钱和票证,他拿出纸笔,“这是我单位,还有我家的地址,如果阮文同志你日后有什么事,尽管打电话找我就行。” 阮文笑着接了过去,瞄了一眼,她倒是不介意多认识个人,说不定什么时候还真有需要呢? 石磊是上海人,对省城这边不熟悉。 阮文直接带着人去了公安局那边。 接待的公安同志倒是客气,“你说谢队长当初抓的那个人啊,那个人牵扯了好多案子,后来被转移到了首都,没听说被枪毙,要不你去问问谢队长?” 那公安同志笑着看阮文,“前些天你不还和谢队一起受表彰吗?” 阮文没想到,这事到底是牵扯到了谢蓟生这里。 “那能借用一下电话吗?” 是帮烈士找后人,公安局这边自然也尽可能的提供帮助。 瞧着阮文打电话,那公安同志也是知无不言,“谢队当时亲自审的那个人,挖出了不少东西,不过这卷宗后来都调到首都了。还是先给谢队打个电话比较稳妥。” 谢蓟生在省公安局工作的时间不长,虽说是空降兵,但短短时日里跟大家处的倒是不错。 尤其是知道他是战斗英雄后,省公安局的同志莫不是敬畏三分。 他们这些穿着制服的,哪个不佩服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真英雄呢? 电话很快接通了。 阮文长话短说,“去年你在省城抓的那个废品站的老板还有印象没?”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谢蓟生倒是耐心,“有,他越狱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