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服,原本白皙的身体这会儿变成了皮实的红。 烫的。 阮文笑了笑,穿好衣服出去。 一出澡堂,先看到了罗嘉鸣。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下。 “你怎么在这里?” 阮文眨了眨眼,贱嗖嗖地回了句,“你猜?” 罗嘉鸣猜个铲铲! 他脸色不太好看,还用猜吗?除了谢蓟生,还能有谁? 这是带阮文过来耀武扬威了。 他知道谢蓟生去了南边,但是没想到他现在回来了。 更没想到,他直接带阮文来这边。 不是公干,就为了洗澡。 到了冬天阮文剪头发没那么勤快,刚才虽然竭力去擦头发,不过还有些滴水。 湿漉漉的发丝披散着,衬得她那张脸越发的莹白如玉。 眼睛像是镶嵌在上面的宝石,熠熠生辉。 只是这黑宝石上面满满写着讥嘲,罗嘉鸣看的心梗,刚想要说话,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谢蓟生过了来。 罗嘉鸣心中一万个疑问,还有那么点委屈,想开口,却慢了一步。 “不打算回家过年了?” 倒是还知道他这个兄弟。 罗嘉鸣闷闷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什么情况。” 如果没有阮文,这时候他还能跟着谢蓟生搭伙过个年,两人弄两个小菜,就着花生米喝点酒,多好。 阮文的出现,让这不再可能。 罗嘉鸣怨念的看了她一眼,嘀咕了一句,“红颜祸水。” 这话阮文分两层意思来听,能够成为祸水嘛,首先长得好看。 不管妲己、西施还是杨贵妃,哪个不好看? 至于另一层,嫉妒嘛。 阮文嘿嘿一笑,挽着谢蓟生的胳膊,“罗嘉鸣你这是夸我好看吗?谢谢哦。” 罗嘉鸣:“……”谢你个鬼! 看着扬长离去的两人,方才还像是一只战斗鸡的罗嘉鸣,这会儿背塌了下来,仿佛被人抽去了脊梁骨。 阮文跟谢蓟生小声吐槽,“他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对你还这么依赖?” 要不是知道罗嘉鸣是小说原男主,阮文真的觉得自己多了个异性情敌。 “他母亲早逝后,很快就有了后妈,小时候过得不太好。”谢蓟生有些迟疑,“回头我尽可能的调到你那边去工作。” 阮文笑了起来,“罗嘉鸣到底是你多年战友,是可以把后背放心交付的兄弟,我呢是你最心爱的姑娘。夹在中间难做人对不对?” 这就像是小两口结婚,丈夫在母亲和媳妇之间左右为难。 “好啦我又没故意找他茬,他别来惹我就行。” 不管怎么说,罗嘉鸣也是救过她的人。 功过相抵,阮文自问能心平气和的面对罗嘉鸣。 就看他什么样了。 谢蓟生握紧了她的手,“谢谢。” “这么客气哦小谢同志,太生分了吧。” 洗完澡浑身轻松的阮文这会儿愉悦的开起了玩笑,没了之前的萎靡模样。 谢蓟生眼底含着笑,“那我能亲亲你吗?” 这样似乎就亲密了许多。 阮文被这小心地请求弄得一愣,她笑了起来,踮起脚吻了过去。 为什么不可以呢? 国安局门前,年轻的恋人拥抱着吻在一起。 也亏得是在国安门前,又临近年关。 要是换个地方,只怕是要被群众看热闹呢。 谢蓟生惯常用的都是香皂,芦荟味的,透着点苦苦涩涩。 和阮文发丝间散发出的桂花味混在一起,让谢蓟生的耳垂开始发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