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爸说,在部队惹了事退伍后去了国安。 “能有什么事,我这不好端端的在这里坐着吗?” 阮文笑了笑,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曹丹青。 后者没了往日的清高,这会儿低头吃饭,似乎那笋片非常的美味,能鲜掉舌头。 班长和生活委员同学彻底懵了。 刚想要关心一二,就听到阮文说,“我没事的,就帮忙协助查点事情而已。” 班长瞧她不想多说,再加上吃人嘴短,举杯提议,“那咱们就当吃饭给阮文驱除晦气了,往后顺顺当当再没麻烦。” 吃着饭,班长顺带着拿出小本子问阮文问题,惹得陶永安一阵侧目 化学系的,都这么丧心病狂吗? …… 曹丹青找了个机会单独和阮文说话,那已经是周天早晨的事情了。 虽然不用再参加运动会,但阮文还是维持着跑步,她想起自己被罗嘉鸣审问时,谢蓟生单枪匹马闯进来,还把人给撂倒了。 她这身板,撂倒人估计没戏,但遇到麻烦至少能跑,对吧? 这也是保命的手段,虽然谢蓟生说保证罗嘉鸣往后不再来找她。 可那就是个神经病,谁知道什么时候抽风,下次可不见得会有人帮自己传小纸条给谢蓟生打电话求助。 所以先练练也不错。 清晨的校园,操场上有男同学在踢球,射门准头真是不堪入目。 伊布奶奶都能进的球愣是被打飞了。 阮文摇了摇头,挪回目光,这才发现曹丹青不知道什么时候过了来。 一起跑了两圈,曹丹青才开口。 “你会跟他们说吗?” “什么?” “我在撒谎。” 曹丹青知道,阮文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但是那天晚上她没说。 那么往后呢,阮文能一直守口如瓶吗? “哦,我没那么闲得慌。”阮文看着略有些黑眼圈的人,“你不会为了这是好几天都没睡好吧?” 曹丹青没说话。 默认等于承认。 阮文:“……你图什么?” 又是跑了一圈,曹丹青才开口,“我们家的确是给领导人画画像,但只是小镇子里的画匠。” 挨着首都的一个小县城,并非皇城根下的人。 “听我爸说,祖上也出过宫廷画师,但大清都亡了几十年了。”他脸上带着嘲弄,“祖辈上再怎么荣耀有什么用?” 没有给他们家带来丝毫的好处,反倒是因为祖父炫耀曾经给某位前去岛上的将领画过肖像画,惹来不少的灾祸。 父亲给他取名丹青,希望他能捡起画笔,重拾曹家往日的辉煌。 但曹丹青却并不喜欢画画。 因为被父亲寄予厚望,他不用做太重的体力活,生怕累着这双手。 这双手应该拿笔拿书卷,而不是拿农具、庄稼,碰触黄土。 曹丹青的手纤细白嫩,和他整个人似的,与化学系的那些敦厚结实的男同志不同,曹丹青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男,是白面书生,也因为这招惹了不少女同志的芳心。 在干活麻利和长得好看之间,读书的女同志们纷纷听从眼睛的安排,选择了后者。 阮文知道曹丹青不对劲,是吃火锅的时候,提到谢蓟生、罗嘉鸣是陶永安起的头。 但曹丹青似乎一无所知。 如果真的给领导人画过画像,那不至于不知道这些啊。 罗嘉鸣在部队里犯了错,退伍后还能去国安局当中队长,关系不要太硬,同在圈子里的曹丹青怎么就不知道? 不过阮文有一样好处,知道之后没大声嚷嚷。 她对别人的秘密不感兴趣,没想到的是曹丹青忍不住了。 “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呢?”撒谎,挺累的。 曹丹青笑了下,“虚荣心呗。”说这话时,一向清高的人颇是接地气。 阮文轻笑出声,“那你父亲不生气?” 指望着成为大画家,结果儿子去搞化工了。 虽然都是hua,但区别大着呢。 “他控制了我二十年,往后我总该为自己活才是。”曹丹青笑了起来,“之前是我的不对,代我向薛亚男同志道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