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 “我又没怪你,你瞒着也好,省得姑姑知道了伤心。”之前阮姑姑跟她和小表哥说阮家的事,阮文就觉得,她那不曾谋面的父母仿佛是阮姑姑活下去的动力。 这个女人正青春时期背井离乡,没了家园。中年丧夫支撑着这个家,若是再知道兄嫂的噩耗,不知道还能有多大的力气支撑着活下去。 谢蓟生看着低头看脚尖的人,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的父亲是个孤儿,曾经受过阮老的恩惠。” 这让阮文一愣,蓦的抬头看去,结果脖子咔嚓一声。 谢蓟生看着眼泪落下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你故意的吧。”阮文疼得要死。 他就是故意的,跟自己说这么一个故事,把她给吓着了,然后…… “真不是。”谢蓟生小心把她脖子掰了回来,“别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知道这会儿阮文正难受,他帮着给揉了两下脖子,“冬天的时候记得穿厚点,省得将来上了年纪遭罪。” 汪叔就是年轻时遭了罪,所以这会儿腿脚都有些不麻溜,之前他去看望,当时医生正在给做针灸。 阮文觉得脖颈那里暖烘烘的,倒是好了些。 只不过两人的举动未免太亲密了些,惹得不少路过的学生旁观。 阮文再怎么厚脸皮,这会儿的格格不入让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跟家族……”跟家族群里转发养生的老阿姨大叔似的? “什么家族?” “没……” “小谢,你怎么来了!”周建明远远看到了谢蓟生,他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阮文:“……” 亲爱的哥哥,你看到了小谢同志,就没看到你亲爱的妹妹吗? 到底谁跟谁才是亲兄妹啊。 阮文气呼呼的,腮帮子都鼓鼓的,像是生气的小河豚。 谢蓟生忍不住笑着摇头,指了指阮文。 周建明这才发现,这个穿着士林蓝运动装的竟然是阮文。 他就说呢,小谢怎么可能跟其他女同志牵扯不清。 原来是他家文文啊。 “文文你怎么来了,特意来看我的吗?” “不是,我走了,再见。” 周建明知道自家妹子在生闷气,他有些不好意思,“谁让你长得矮,被小谢同志挡住了。” 阮文:“……”我一米□□,没你这大块头高,可也绝对不是小矮人好吗? 再见再见。 这是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哥哥,不要也罢。 谢蓟生看着气得快爆炸的阮文,笑声忍不住从嘴角溢了出来。 阮文更气了,“你还笑!要不是你们,我……” 想到周建明在,阮文到底是没说下去。 周建明上午有一堂课,阮文跟着去上课,谢蓟生也随着一起去了。 “这节课,是特意请来的工人师傅给我们讲发动机的构造。” 他对这类课程特别感兴趣,拉着阮文坐下,“文文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声?” “就来帮忙办点事,下午就回去。” “那办好了吗?” “嗯,办好了的。” 正说着,老师带着讲课的工人师傅进了来。 “今天我们请来的是首都机场的赵师傅,给我们讲解发动机的一些原理概念。” 人满为患的课堂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阮文转头看了眼谢蓟生,“你同事?” 谢蓟生刚要点头,就听到讲台上那惊讶的声音,“谢哥你不是请假了吗,怎么还来上课了?” 小赵看到学生堆里坐着的人,如释重负。 他哪会讲课啊。 这不谢哥请假,工会那边就把这活安排给了他。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了谢哥。 小赵连忙把人拉到了讲台上,“这是我们机场最优秀的师傅,也是你们清华大学毕业的。今天由他来给你们讲发动机的一二三回事。” 小赵是个胖乎乎的年轻人,一手好力气。 愣是把谢蓟生搞的不好反抗。 两人一个胖一个瘦,一个矮一个高。 即便是绝大部分是男同志的课堂也响起了更热烈的掌声。 阮文茫然的跟着鼓掌,和周建明四目相对面面相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