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彻底切断了联络,哪怕是公司照面,她也躲着他。甚至向当时的直属领导请调,想调离到其他子公司去。 偏偏事与愿违。次日申请就被顾铮打了回来,梁昭才知道自己何其天真! 终审环节是绕不过顾铮签批的。 当晚,即将去深圳散心的梁昭就在机场路上被他截住了。 顾铮直接下车上到她的车里,问她,如果我今晚选择与你一起走,或者该是出逃, “你肯不肯回到我身边?” 人好像非得离经叛道地做点“不对的事”方才快乐,方才灵魂自由。梁昭没有答复他可与不可,只是无比挣扎道:“顾总,我做什么都只跟从自己的本心。” 本心?好。 阖上车门的顾铮系安全带,“那么,从现在开始你的本心就是我。” 眼前他也本想故技重施、旧话重提,结果箭在弦上,死活也发不出去。 原因只是梁昭的眼神不同了,曾经有多炙热,此刻就有多寒冷,以至于无限清醒地告诉他, “那你还是就近放我下车罢。谢谢。” 这一秒的梁昭才让顾铮开始承认,甚至服输。 她原本被他死死拿捏的软肋就是“情”。再高明的人也难逃在情字里跌跟头,翻翻滚滚,磕磕碰碰,像一尊金漆神龛,豁了个斑驳口子,堕落腐朽就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如今的她对他无情可言了。 找不到突破点,此题无解。 司机得到顾总的指令,徐徐靠边泊停。 后方奔驰也紧跟着停下来,间隔一米,拿大灯闪着这头。 顾铮还是想说些什么,“假设我们当初没离婚……” “不一定。”梁昭能猜出下文,无外乎问她是否还有以后,可是站在现在时间轴上的他们要如何去设想过去? “我只能说,无论将来遇见谁、发生什么,你始终是我生命里最浓墨重彩的人之一。”这句她很真心, “但是顾总,我们应该争取未来的种种可能性,而不该是已然过期的‘如果’。你忘记曾经教过我的话嘛?因为黄了一家客户,你让我把失败经验利用到下个case里,而不是一味地拘泥不前、无用懊悔。” 她始终记得,也永远感遇。 * 推门下车的时候,梁昭看到某人斜靠在车头边,烟连抽个三四口,才衔下来掸掸灰。 他必然是喝醉了。梁昭想也知道,这人唯有在醉酒下才会做些疯疯痴痴的事。比如追车,亏他想得出来,警匪片还是谍战片看多了! 她甚至不想睬他,径直走进街边药店,买布洛芬。她还是苦受偏头痛折磨,每天靠止疼药吊着半口气。 结账的时候,她莫名其妙要了两盒解酒灵。 出店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药扔他怀里,“喝!喝完滚蛋。” 稳稳接住的顾岐安看也不看就把那盒药掷进垃圾桶,灯下抬眼看她,挑衅且无畏,“我要回我家。” “那你回啊!谁还不让你回了?” “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刚落,他就迈步走到她身边来,作势要双双把家还的架势。这个档口梁昭才发现他的车不知何时开走了,等一下,她不懂,这是搞什么名堂?“贼砍头的!真喝糊涂了你,这是我家不是你家!顾先生,请你自重。” “有什么区别?” 强盗逻辑的意思是,从前婚前他就已把房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