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完又觉不好意思,脸庞红红,目光依旧望着戚北落。 戚北落刚驻马,便迫不及待地昂首望向她,四目相对,淡漠的眼眸瞬间流光溢彩。 赢或不赢,他其实并无所谓,左右从小到大,无论何事他都没输过。一场赛马的胜利,同过去他立下的诸多战功相比,更是渺小得根本不值一提。 但因为有她念着盼着,这场胜利才变得有意义,比过往任何一场胜仗都更让他痛快! 他长出一口气,抬手点了下脸颊,意味深长地朝她挑眉。 这是还惦记着刚才没讨到的吻呢! 顾慈脸颊冒烟,低头捏着裙绦绕啊绕啊绕。 直觉他的视线还黏在自己身上,且比刚才还要炽热绵长,仿佛自己不点头,他便要盯着看到天荒地老。 真是越来越烦人了! 顾慈跺跺脚,娇嗔地远远瞪他一眼,到底还是点了下头。 边上传来“噗嗤”一声轻笑。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我哥哥赢不了太子殿下的。”柴灵芜从腰间丝绸荷包里摸出两颗糖球,丢一颗到嘴里,另一颗则递给顾慈。 顾慈迟疑了下,接过来,打量她是真的并没有因为哥哥输了比赛而生气,颇为意外。 小郡主年纪轻轻,气量倒挺大,应是个好相与的。 她捏着糖球,忖了忖,主动问道:“方才所有人都不看好太子殿下,为何郡主就这么肯定,令兄赢不了?” 柴灵芜笑得爽朗,“这个简单,他们的骑术我都见识过,就我哥哥那三脚猫的水平,满打满算就能排个第三,太子殿下能排第二,至少哥哥目前是赢不过他的。” 胳膊肘这么往外拐的妹妹,顾慈还是头一回见,捧袖暗笑了会儿,秀眉微蹙。 那第一是谁? 柴灵均乃骑射高手,戚北落的骑术,更是让以在马背打天下的北戎人自叹弗如,他们才排二三,又是何方神圣敢排第一? 顾慈忍不住好奇,正要凑过去打听,边上忽然响起一串尖叫,和一声马鸣。 二人抬眸望去,不远处的马圈木棚因年久失修,忽然轰塌,里头的马受惊,四处乱蹿。 马奴们七手八脚上去拉拽缰绳,当中那匹枣红马再度受惊,红着双目,撞开道边的侍卫,直直朝顾慈二人这边狂奔过来。 终点那头,柴灵均还沉浸在输了比赛的懊丧中,手紧紧攥着马缰,掌心勒出深刻红痕。 云南王拍拍他肩膀,宽慰几句,他才咬牙忍下,朝戚北落一抱拳,“臣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待改日磨练好,还请太子殿下不吝赐教。” 戚北落笑了笑,拱手回了一礼,“一定。” 云南王捏着下巴,上下打量,笑着频频点头,“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英雄出少年,太子殿下将来前途无量。就是不知,殿下可已成家?” “犬女如今正当妙龄,若殿下不嫌,本王斗胆帮她,跟陛下讨个太子妃之位。” 戚北落心头一蹦,对上他殷切的目光中,眉心微微折起一道痕,正待开口回绝,余光瞥见对面那匹发狂的枣红马,心头猛然缩紧。 宣和帝正笑着要帮他解释,他已腾身上马,绝尘而去。柴灵均同时发现异样,紧随其后,策马奔去。 “当心啊!” 那厢顾慈还没反应过来,柴灵芜就先一步挡在她前头,抽出腰间的牛皮鞭,“啪啪”往地上重甩两下。 这匹枣红马是哥哥送她的坐骑,她平时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