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证明这点,胖头鱼极其配合地奋力摆了下尾巴,甩了王夫人一脸腥臭的水滴。 她“哎哎”惨叫,睁不开眼,不仅没博得同情,还换来更大的讥笑,直到最后离开,脚下没留神,一猛子摔进太液池,人都还惘惘然。 有了王夫人这活生生的例子,宴上一众皇亲国戚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当下也明白这位新晋太子妃在宫里头的分量。 不单太子殿下护着她,就连陛下和皇后娘娘也站在她这边,且她本人也不是个柔善可欺的主,他们轻易得罪不起。 原还有那么几个想试探一下这底线究竟在哪,眼下都纷纷歇了心思,举杯讨好地向顾慈敬酒,再没敢给她半点脸色瞧。 宴会至戍时末方散,按理,顾慈应当留下,同戚北落一块,陪在宣和帝和岑清秋身边守岁。宣和帝念其这些时日筹办家宴甚是乏累,便准他们回去团聚,不必在这伴驾。 当真是为了这理由? 顾慈半信半疑,临退出门前,偷偷抬眸瞧了眼。 空荡荡的大殿中,他二人似乎又因为什么起了争执。 岑清秋面红耳赤,甩了袖子自顾自往外头走,然没走出几步,宣和帝便追上来,不由分说地将人打横抱起,做贼似的左右瞅两眼,抱着美人屁颠屁颠往后殿跑,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 顾慈哭笑不得,松口气,放心回去。 * 北慈宫。 戚北落先她一步回去,来不及换衣裳,就先招来王德善询问蓬莱殿上的事,听完后一阵惊讶,拳头抵唇暗暗发笑。 小姑娘自打上回从阁楼摔滑下来后,性子强硬了不少,不会再任人欺负。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身在外头大宴,心思却跟着眼神一块,乘着北风直往蓬莱殿去。 在东宫之位上锤炼这么久,他深谙如何做一个克制稳重的人。可偏生,小姑娘就是他的不克制和不稳重。 这病灶,无药可医。 父皇看穿他心思后,还笑话他被美色乱了心智。明明最该被笑话的是他自己! 可目今看来,小姑娘当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揉搓的面团子。在自己注意不到的地方,她像一朵花,慢慢冲破茎叶桎梏,凌风绽放,摇曳生姿,越发叫人挪不开眼。 案头那片暖灯将屋子镀满溶溶橘光,他眼角眉梢亦染起柔色。 顾慈才刚进门,他便一把搂住她娇软的腰肢,原地转两个圈。她反应不及,惊叫不断,两手死死扒在他肩头,捏拳捶他,反被他搂入怀中,顺着她的脸蛋没头没脑一顿乱亲。 “宝儿,你可真是我的宝儿。这张小嘴,可比我手里的刀剑厉害多了。” 他边说,边低头去寻她的嘴。一根软乎乎的指头却抵住他的唇,将他推了回去。 “那是你没听见母后说的话,姜还是老的辣。”顾慈嗔瞪他道。 戚北落笑着将她放下,伸脚勾来一张座椅,抱着她一块坐下,揽在怀里轻轻摇晃。 “那还是我媳妇儿厉害,小小年纪就能把人噎得说不出话来。不过真要我说,你和母后还是太客气了些,倘若换成我......” 他眸子陡然一凛,哼笑,“何必绕这么多道弯,直接递刀子不是更快?” 顾慈缩了下脖子,戳他的额角,“大过年的,我可不想见血。” 戚北落笑了声,脑袋顺势往另一侧歪倒,又忽地自己弹回来,抵住顾慈的额头轻蹭,“我不管什么过年不过年,我只要你快活。” 他眼眸在昏黄中乌光璀璨,盯久了,仿佛能将人吸进去。顾慈脸上一阵发烧,垂了眼睫不敢同他对视。 这一低头的娇羞,顷刻间在戚北落心里荡起无尽涟漪。 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