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抬手就想扇他一巴掌。 “太妃娘娘!”王芍一把抱住她的手,泪眼婆娑地摇头。 王太妃心疼地看了眼她,又狠狠扫了遍顾慈和戚北落,巴掌捏成拳,因用力而微微发抖,终于还是放了下来。 竟真后退一步,不情不愿地敛衽福了个礼,“哀家代王家,同顾二姑娘......赔罪。” 最后两个字,她几乎是从齿缝间磨出来的。 王芍亦跟在她旁边,朝顾慈行了个大礼。 此时,因着风险已经过去,方才在偏殿内的人,都重新回到这,瞧见这幕,心中都颇为惊讶。 高高在上的太妃娘娘,竟给一个还未正式嫁入东宫的黄毛丫头行礼赔罪,且陛下和皇后娘娘就在旁看着,还也不阻拦。 女眷们由不得窃窃私语。 “这位未来的太子妃可真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先是一个沈贵妃,现在又是个王太妃,那都是后宫里头最不好找惹的主,竟都接二连三败在她手里头。” “英雄难过美人关,你瞧太子殿下,从前什么时候拿正眼看过姑娘?谁能想到他现在能护短护成这样?这位太子妃,咱们以后可得小心伺候着,得罪不起。” ...... 戚临川听见了,哂笑,目光投向戚北落身边,略略一定。 女孩站在一盆香雪兰前,芙蓉如面柳如眉,比花儿还娇艳,直将旁边的王芍衬到泥里头去。也难怪能将戚北落迷成这样。 他眼眸暗沉,眼底压着汹涌波涛,指腹在白玉手炉上轻蹭、慢捻,仿佛能触及那片凝脂的柔腻。 也不知真正摸上去,是何感觉? 那厢赫连铮已命人收敛好赫连铭的尸首,黑着脸准备告辞。 戚临川回神,正要上去搭讪,挽救一下盟友关系,宣和帝却突然叫住他:“既然身子不好,就莫要再出来乱走动。” 戚临川一愣,回头对上他冷凝的脸,心头咯噔了下,忙行礼,“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并无大碍。” 他似还有话要说,宣和帝已懒怠再听,寒声道:“那王若是入不了皇家了,改日朕再给你指一门亲事,成亲以前,你便在王府里静养,莫要再出门。” 这是把他禁足了? 戚临川浑身激灵,拱手连道几声“父皇”,宣和帝不耐烦抬手打断,转身走了。 竟无半点回旋的余地? 戚临川趔趄几步,一股腥甜涌上喉咙,硬是被他咽了回去。 不就是禁足吗?好,来日方长,他等得起! * 兵荒马乱的宫宴总算结束,奚鹤卿已先一步送顾蘅出宫。 等宾客都散得七七八八,戚北落才依依不舍地送顾慈离开。 新雪初霁,巍巍皇城浸润在墨蓝夜幕中,没了白日的肃穆,倒显出几分温润可爱。夹道深长,两侧石亭子燃着昏黄团光,断断续续连成线。 顾慈沿着光点缓缓踱步,指尖摩挲着白玉镯,还在想方才的事。 今夜王太妃和王芍的举动实在古怪,只怕这毒|酒另有来历。 “怕了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问话,叫顾慈有点懵。 她茫然转头,戚北落歉然地笑了笑,捏着她的脸,“你瞧你,都瘦了。这几日没休息好吧,可是因王家和北戎人烦心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