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泛泛之辈,万一猜出来她使了银子打听消息怎么办? 郭玄妙又是一阵懊恼,却没想坐在她对面的许侧妃冲她笑了笑,道:“你说的不错,我昨天晚上没吃什么,早早睡了,早上是饿醒的。” 啊?仓促之间郭玄妙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她笑得有些敷衍,道:“那也别吃太多点心,仔细嗓子干。” 许元姝点了点头,又捏起一块点心。 真好,消息传出去了,郭侧妃能知道,王爷自然也能知道,黯然神伤,茶饭不思,想必王爷会满意她的深情吧。 又过了一会儿,屋里剩下几人也觉得不太对了。 今天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太阳从窗框照了进来,一开始是斜的,后来越变越正。 “怕是已经巳时了吧?”郭玄妙皱着眉头问,“宫里这个时候请安?” 她的目光从许元姝脸上划过,扫了一眼梅氏,最后落在了恩敬脸上。 屋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屋外忽然有了脚步声,声音不大,脚步却有点慢,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门口。 许元姝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妈妈走了进来。 至少五十了,虽有点驼背,走路也不快,却很有气势,至少坐在最外头的朱砂已经被吓得站了起来。 她这一站,剩下的人就不好继续坐着了。 这老妈妈一路走到了上首,站在右边的椅子后头。左为尊,所以右边这椅子该是属于王妃的。 老妈妈行了个礼,道:“老奴是王妃的下人,随了驸马都尉姓傅,几位主子叫老奴傅妈妈或者嬷嬷都行。” 这个自称,这个气势,还有随驸马都尉姓,这是当年跟着福清大长公主一起出宫的宫女没错。 郭玄妙打头,几人叫了傅妈妈或者傅嬷嬷,屋里又安静了下来。 “不知王妃娘娘何在?”郭玄妙小心翼翼问道:“我们几个想给王妃娘娘请安,娘娘可得空?” 傅妈妈看了她一眼,眉头微微一皱,道:“郭侧妃,娘娘的行踪不是奴婢能打探的——” 语气稍稍一顿,她又道:“不过今日娘娘随王爷去宫里请安,想必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宫里吧。” 一个包着绸布的硬钉子,郭玄妙面色变了变,屋里几人更是心中不忿。 娘娘的行踪不是奴婢能打听的? 这是暗示她们出身低微,跟王妃是云泥之别吗? 这下马威的确是不坠当年福清大长公主的威名。 屋里的呼吸声急促了些,不过“王妃既然不在,为何又要让我们在这里等着”这种话没人敢问出口。 傅妈妈环视一圈,又道:“几位主子贸然来访,老奴便吩咐人上了茶点,只是娘娘见不见几位,要等娘娘回来亲自定夺。” 傅妈妈说完就又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郭玄妙气得在屋里走了好几步,恩敬容娟两个对视一眼,眼里浓浓的担忧。 梅氏脸上虽然还挂着笑,不过这笑容已经很是僵硬了。 除了朱砂,她虽然跟着站了起来,可似乎一点没察觉到这里头的惊涛骇浪。 许元姝看了看外头的天,王爷跟王妃去宫里请安,皇后必定不会多留,因为后头还得去翊坤宫坐一坐,再去奉先殿上香,所以这个时辰……王妃怕是不到半个时辰就得回来了。 她们想走也走不了,更加不能走。 这便是大长公主府的规矩,不把侍妾当人看。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