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这东西易损,谢兄好心教你下棋,你可别弄坏了人家的东西。” 玄解立刻轻手轻脚了些,小心翼翼接过棋罐来放在身边,这才全神贯注地与谢通幽下起棋来。 “叫沧玉兄见笑了。”谢通幽忍不住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笑意,“玄解兄,请。” 谢通幽只说见笑,没说随意,与他一路行来潇洒肆意的态度并不相符,可见心中的确很在意这棋罐。 人贵在相处时的细节,沧玉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对方有时候不好意思说出来的事总得自己揣摩,只是这么一来,他倒是对谢通幽这位好朋友略有些许好奇起来。这棋罐虽不是贵重物品,但实在算不上寻常,可见对家境理应与谢通幽差不多,起码银钱无忧,既能叫谢通幽这么上心,那想来是个很好的知己。 谢通幽已是十分有趣了,不知他那朋友多么有趣。 沧玉歪着头喝了小半壶酒,忽然觉得兴致一起,立刻道:“谢兄如此妙人,想来友人定也十分有趣,不知是否有幸结交。” 此处沧玉想得倒很简单,谢通幽知晓风月,他那朋友既然与他交情很好,定然同样是有才华的趣人,玄解多认识这样的人能学到许多东西,扩开自己的社交圈。他在青丘待久了,习惯了大家直来直往,自己说起话来虽无感觉,但听入谢通幽耳中难免是有些无礼的。 不过谢通幽心中将他们二人当做隐居山林的世外高人,觉得沧玉与玄解还懂些许世间常理已十分难能可贵,倒不怎么在意。 谢通幽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沧玉,缓缓道:“观棋不语真君子,纵玄解兄不善棋道,沧玉兄也不该来扰乱我的心神,此非君子之道。” 这时谢通幽与玄解已经下了有一会儿了。 沧玉眨了眨眼,低头瞧了眼棋局,果真局势紧张,本该不好意思些的,结果反倒笑起来:“谢兄要输,怎么竟怪在我的头上。”他下棋不成,可看棋多少还算有些门道,谢通幽被玄解杀得片甲不留,他棋风极稳健,怎奈玄解好似恶龙出海,凶狠又刁钻。 “玄解兄真是头一遭下棋?” 棋局已被说破,败局显露无疑,谢通幽只能无奈弃子道:“你倒胜过我第一次学棋时了,可见傲慢之气要不得,我方才刚觉得该让让玄解兄,哪知眼下就输得如此颜面无存。” “是谢兄留手了。”沧玉笑道。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谢通幽摇了摇头道,“因任何缘故都是如此,没什么好争辩的,倒多谢沧玉兄为我挽留面子。不过这事全赖你,若非你方才说话,我本不会输得这么惨的。” 这话说得很耍赖,沧玉听了倒不生气,朋友之间这样讲话是很寻常的事。 玄解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知道这一局结束后,慢慢捡起了棋子来放回棋罐里,这时酒菜都快没有了,月亮更是淡去身影。谢通幽收拾好了棋子,站起身来送二人去客房里休息,他这屋舍里没有别人,凡事都得自己忙碌,客房里的被褥都是晒过的,不过要自己拿出来铺好。 谢通幽将灯盏点上后,又打开衣橱由着他们自己拿取被褥,说自己要去收拾残羹剩菜,很快就走了。 他这人守礼的时候很守礼,不守礼的时候半点都不拘谨,脾性很合沧玉的胃口。 要不是今夜的戏刚听了还历历在耳,沧玉简直要以为自己与谢通幽是相处了许久的好朋友了。由着谢通幽去收拾残局,沧玉与玄解一边铺展被褥,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方才的事,才反应过来谢通幽借下棋化去了那个问题。 寻常友人,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谢通幽为人圆滑,善于世故,这般避开不提显然是不想说。 那友人怕不是个女子。 沧玉这才恍然大悟起来,毕竟男女有别,谢通幽不好说清楚,免得惹了好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