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拍倒在地,随后强行挤入阵中,拼着受伤的风险,长刀一抖,那刀尖便落在了妇人脖子之上。 两者接触,只要再进半寸,那妇人便会一命呜呼,不存于世。 但在这关键的时刻,小木匠却收了手。 长刀在他手中,如臂指使,劲气吞吐,全凭于心。 小木匠放过了那妇人,长刀一卷,挡住了两记致命的杀招。 随后,他以此破局,连着又撂倒了两人。 每撂一人,他便将刀尖落在对方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印,随即收手。 而倒下的人,有人继续爬起来作战,但也有人却躺在地上,不再出力。 小木匠继续游走激战,在那刀光剑影之中,宛如纷飞蝴蝶。 而他的气势,又宛如刚才那崩塌的雪山。 一招又一招,逼得场中众人都喘不过气来,而即便是在旁边围观的其余众人,瞧见这场面,都有一种心脏被攥住了的窒息感。 这个男人,太强了。 终于,在第四个人倒了下去,并且再也没有爬起来之后,顾象雄顶不住了。 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药王锄,一边朝着不远处旁观的董轲乐喊道:“老董,人家都杀上门来了,你还要袖手旁观到什么时候?” 顾象雄一向孤傲和硬气,而且又刚刚与大医官放下过狠话,若不是到了穷途末路的绝境之地,是不可能喊出这话儿来的。 不管他的话语听着多么强硬,但语气却软了下来。 董轲乐听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老顾,人家倘若不是看在白果的面上,收了手,这儿早就死伤遍地了——到现在你还看不出来么?老顾啊老顾,小孩子都比你懂事,你又何必坚持呢?” 听到这话儿,另外几个还在拼命坚持的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开,不再交手。 唯有顾象雄一人,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药王锄,一边朝着小木匠不顾一切地冲去,一边怒吼道:“我大雪山顾家诗书传世,儒学世家,天地君亲师,一向循规蹈矩,修心修行——这山上的牌坊,一大半都是我顾家的,现如今却因为我儿娶了个邪祟,闹得如此不堪,我若不坚持,日后死了,到了地下去,让我如何面对顾家的列祖列宗?” 老头子愤怒至极,胡子都吹了起来,然而因为情绪激动,连小木匠欺身而入都不知道。 等他反应过来,左手推出的一瞬间,小木匠的刀柄,已经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后脑。 顾象雄双眼一翻,人便直接摔在了地上去。 “叔父……” “伯父……” “爷爷……” 他这一倒,旁边好几个本来已经放手了的顾家子弟又一边惊呼,一边朝着这边扑了过来。 小木匠不与这帮人正面冲突,而是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说道:“你们放心, 我手稳得很,这一下只会让他多睡一觉,不会有后遗症的……” 小木匠的手有多稳,别人不知道,这几个脖子被抹出血痕的人是最了解的。 他的手但凡抖一下,这几个人就没有一人能活。 所以他话一说完,那些情绪激动的顾家子弟,却是没有一个人再过来与他为难,而是扶住了昏迷过去的顾象雄,然后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懵。 顾家一直都是顾象雄话事,现如今主心骨倒了,他们就都没有了主意。 有人看向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