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 这个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 对于胡人彪而言,不管是上缴一半财物,还是置之不理,这都是不可能的,毕竟如货主所说,他们排教拿钱办事,这是天经地义的,就算是拿这一堆人的性命来拼,都得硬生生地把招牌保住。 招牌就是饭碗,他们跟那帮水狸子不同,吃的就是这一碗饭。 但对于麻子寨的来袭,置之不理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因为一旦对方来袭,人多势众,真的拼不过,那么最后便是船毁人亡的局面,谁也没办法交代。 所以一定得想辙。 几人在船舱商议着,最后胡人彪拍了板,让两个徒弟划船靠岸去叫人,反正这儿到麻拐弯那险滩还有小半天时间,而这段时间里,尽可能地联系附近的排教兄弟,让他们到时候过来助拳。 另外他准备将船上的一众排教子弟叫过来,秣马厉兵,随时准备打响战斗。 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毕竟他们排教也不是吃素的,之前与那帮水狸子客客气气,是想要和气生财,现如今那帮家伙撕破了脸皮,不要碧莲,那么无外乎就是拔出刀子来。 到时候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管它谁死谁生。 谁还不是一条汉子? 这边气氛紧张,而货主则忍不住提道:“搭我们船去渝城的那两个人,也是你们这行当里面的人,要不然老镖头你们去问问,看能不能帮帮忙?” 胡人彪听到他这话儿,立刻问道:“ 这两人我问过无数次,就怕是水狸子派来的探子,你又说不是……他们到底干嘛的?” 货主说道:“有一个是我的故人之后,以前算是认识,这回他们要去渝城,听说我的船要去,给了大价钱,所以就捎了一段——你放心,他们绝对不会是水狸子的人……” 他说得含含糊糊的,显然是自己也不清楚,之所以帮着撑腰,主要也是收了人家船资,硬气不起来。 胡人彪听完,说道:“麻子寨来袭,平白添了这祸事,而我们最应该做的,就是整肃内部,千万不要被里应外合给破了去。行吧,我去会会那两人,看看到底怎么弄吧。” 他心中焦急,当下也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船尾处,瞧见那两人已经从甲板上爬了起来,正在望着远处的江景,指指点点呢。 胡人彪走了上去,朝着两人拱手,然后说道:“屈兄弟,甘兄弟。” 这两人给胡人彪的说法,一个是做木匠的,另外一个是私塾先生,木匠叫做甘老八,私塾先生叫做屈十三。 别的不说,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很敷衍的,然而问题在于那做木匠的满手老茧,拿出一把刻刀来,随随便便一块木头,没一会儿就是一堆木屑,手中的小物件儿出来,那叫一个“活灵活现”;而另外一个私塾先生,吹起牛逼来那叫一个厉害,经史子集就不说了,上到世界局势、国内风云,下到军阀八卦,家长里短,他说得那叫一个溜儿,搞得胡人彪听了都一脸茫然,虽然不懂,但也知晓对方很厉害…… 从这一点上来看,他们的说法,又完美贴合他们此刻的身份。 所以之前的时候,胡人彪真的没有办法说什么。 但现在却不同,毕竟麻子帮来袭,凶险无比,这样两个无关紧要之人要是留在此处,很有可能是要丢掉性命的。 所以他打完招呼之后,便跟两人介绍起了当前的局势来。 如此讲完,他说道:“不知道两位有啥打算?” 那甘老八没有说话,倒是圆脸的屈十三开了口:“那个什么狗屁麻子寨弄这么一出,是不是耽误了咱们行程?” 啊? 胡人彪一脸懵,愣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不,你可能没有听明白我话里面的意思,现在不是但不耽误行程的事情了,而是如果真的出了事,很有可能就会危及到性命呢……” 屈十三愤愤不平地说道:“我知道,我想说的,是要是耽搁了时间,可能就误了我们的大事。” 胡人彪问:“你们……什么大事?” 屈十三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跟东家约好了工作,月钱能有二十大洋呢,要是去晚了,说不定人家就请了别的人了……” 胡人彪听到这芝麻蒜皮的小事儿,脸一下子就黑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