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人消失在了墙头,显然是去叫人了。 施庆生走上前来,对刘帅说道:“你们之前来过应福屯,怎么那人不认识你?” 刘帅说道:“不知道,许是我们来的时候,他不在吧。反正我也不认识那个家伙……” 施庆生没有说话了,如此等了一会儿,屯门口的墙头上冒出了一个头来,却是一个梳着油亮大辫子的年轻女子。 那女人往这边瞧了一眼,喊道:“刘帅哥,你怎么过来了?” 刘帅瞧见,赶忙挥手,说道:“四姑娘,有几个朋友听说了屯子的情况,想过来看看。” 他这边话刚说完,那屯子门口的吊门却是落下,架在了壕沟上。 刘帅兴奋地回过头来,对施庆生说道:“走,我们进屯。” 他带着自家三个兄弟先走,施庆生瞧了一下,也吩咐道:“走吧,大家小心点。” 一行人往前走,过了吊桥,穿过厚厚的门洞,来到了屯子里,那大辫子的麻四姑带着十来人在门后的空地处等待着。 瞧见刘帅,她迎了上来,与他寒暄几句,而刘帅则问道:“得亏有你,要不然我们还进不来。对了,麻老西不在,贾老八呢,他人去了哪儿?” 那麻四姑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老八他前天走了,过世了。” 啊? 刘帅听了,当下也是愣了一下,抬起头来,这才瞧见麻四姑的双眼通红,显然是哭过的。 他忍不住左右打量一番,瞧见旁边这些人好多都不认识,不由得着急起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麻四姑说道:“我们屯子这些日子,找了一些援兵来,然后准备去西峰山查明原因,然后根据上次的线索,一路追查,到了滑板谷那一带,摸进去的时候,中了邪祟埋伏,然后就崩了,损失了好多人,老八他也没了……” 刘帅不由得深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你们又去滑板谷了?还找了些援兵?这件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 麻四姑抬头望了他一眼,又看向他身后的这一行人,咬了咬嘴唇,却没有说话。 刘帅瞧见她这架势,有些憋不住了,问道:“四姑,你是知道我的,有啥话,直接说就是了,没必要藏在心里。” 麻四姑这才低声说道:“两个月前,我爹和叔父就去了你们镇子,还有县上,联系了你大伯。但你大伯,还有其他人都只是劝我们离开这里,搬到别处去——你也晓得,应福屯这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啥也没有,去了别处,吃土都吃不上,怎么搬啊?” 刘帅听了,这才知晓应福屯是找过刘家的,只不过没有得到回应。 他跟麻四姑表示自己并不知晓,随后又说道:“也不是说吃不上饭,我大伯,还有县上的那些乡绅们不是说了么,前期的时候,可以借些钱帮你们度荒么?” 旁边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听了,忍不住哼声说道:“借钱是借钱,不过那是印子钱,利滚利,翻几番,等熬过那几个月,我们屯的所有人,恐怕都是你大伯和那几个老东西的家仆、奴才了……” 另外一个络腮胡则说道:“对啊,对啊。你们现在过来,是来看好戏的,对吧?” 两人说得颇为偏激,弄得刘帅尴尬不已,而这时麻四姑则呵斥了两人,随后问刘帅:“刘帅哥,你们这次过来,是干嘛的?” 小木匠在旁边瞧着,知晓刘帅的心上人,恐怕就是面前这个大辫子姑娘。 正因如此,即便羞愧得满脸通红,刘帅也没有甩脸子,而是跟她介绍起了身后的这帮人,说是大帅府派来的。 麻四姑一愣,问道:“大帅府都知道我们这儿了?” 施庆生有些尴尬地说道:“不是,我们这次过来,是要找一个人的——姑娘,你知道戒色大师么?他以前也是山东的,这两年在奉天城外的极乐寺挂单……” 那麻四姑听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