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子打结,愤愤瞪他一眼:“我说了,你可有听?” 秦蓦一想,似乎有这么一回事。 见谢桥红了眼睛,轻声哄道:“别哭,伤眼睛。以后你想抱,我不与你争。” 谢桥白了他一眼,这还差不多。 “你半夜里想常乐了,抱着她过来睡,睡中间。”谢桥心中遗憾,她没有奶水,不能亲自哺乳。 秦蓦下意识要拒绝,看着她发红的鼻尖,应允道:“好。” 谢桥心中很受用,气也消了大半。 这时,明秀进来,脸色不大好看。不情愿的说道:“郡王,郡王妃,容老爷来了。” 谢桥一时怔愣,容老爷? “哪位容老爷?” 容阙站在门口,门并未关上,清楚的听见谢桥这一声疑问。心中知晓谢桥心中并无他这个父亲,时隔一年,他以为谢桥心中的恨,总归会消散了,自己做了母亲,或许能够原谅他。 而今听着她全然陌生的语气,心中很失落,可很快强打起笑容。踏过门槛,含笑道:“华儿,父亲来见见常乐。” 谢桥听到容阙的自称,脸色一冷,随即,常乐的小名从他口中而出,哂然一笑,看来做了不少准备。 容阙仿佛没有见到谢桥的排斥,他若心中介意,这父女感情,只怕这一世也修不好。 手里提着的包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这是我给常乐准备的一点心意。”视线落在谢桥身边的常乐脸上,容阙却觉得像极了谢桥小时候,顿时热泪盈眶,杵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可以抱一抱常乐么?” 谢桥对容阙没有感情,他就好比一个陌生人。可到底有割不断的血脉,看着他如此模样,谢桥心中不忍拒绝。或许是如容阙所想,她如今是做母亲的人,心里到底比往日要柔软。她并未占据这具身体的时候,容阙对前身也好过。 容阙见谢桥没有说话,干站在一旁,尴尬不已。 谢桥道:“轻点抱。” 容阙情绪激动,一时愣着没有动静。 秦蓦抱着常乐,放在容阙的怀中。 容阙抱着怀里软软的一团,如同看见谢桥的小时候,忍不住说道:“你小时候最粘我,你母亲有时候因此而吃味,说你是小白眼狼……”话音戛然而止。 容阙眼底布满哀恸与浓烈的悔恨。 谢桥知道他是想起李氏。 接下来的时候,容阙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常乐。直到常乐哭着醒来,饿了找吃的,方才给乳母抱走。 容阙起身告辞,临走前,问谢桥:“华儿,你还在怨怪父亲?” 回应他的是满室静寂。 容阙落寞的离去,背影孤寂。 谢桥清冷飘渺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不怨。”也无喜。 之于她,不过是一个陌路人罢了! 容阙这一刻,恍悟谢桥对他的定位,没有回头,背着对谢桥点了点头。 这些年的恩恩怨怨,化为一把厚重的枷锁,套在他的脖子上,压弯他的腰背。 容阙的背影不再挺拔,佝偻着背,一步一步,缓缓的离开郡王府。 他前半生犯下的错,用后半生去救赎。 ——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常乐满月的日子。 西伯府。 姬恒自从与沈氏成亲后,便成了那一句话的写照。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沈氏从新婚夜那一日起,整整三日未曾出过房门。 只因,沈氏无意一句话,戳中姬恒的心伤。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沈氏,那种功能与年纪,完全是不相干! 沈氏受不住,扶着腰,怒道:“姬恒,你这禽兽,你快从我身上滚下去!”再温柔的女人,也被姬恒缠成了泼妇。 姬恒砸吧着嘴,食髓知味道:“小香儿,你将沈家百年来积攒的财产给我。我无以为报,只有将自己十几年的积蓄全都献给你。” 沈氏咬牙切齿:“谁要你的积蓄……”抬脚一顶。 姬恒翻身一躲,站在床下,啧了声:“小香儿,你嫁给我果真是很幸福。都说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昏了头,你没听出来,我在向你表清白?” 沈氏抓起钱袋子,愤力砸在他的身上,“你去找你的花魁!” 姬恒面不改色,将钱袋子放在沈氏的手心里,挤眉弄眼道:“银子给你,我晚上要回来。”伸手在她白如凝脂的肌肤上摸了一把,嘟囔道:“明日再去看我亲家?”眼里充满了火光,跃跃欲试。 沈氏忍无可忍,“你再胡说八道,我们和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