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似笑非笑,“诚如你所言,我要害你,你今儿个还能出得去?”心思琢磨着她说坐轮椅的人救她。 毫无疑问,此人是季云竹了! 他还敢回京! 朱氏心中冷笑,谢桥要杀她,轻而易举。可谢桥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她心里寻思着留下她不动,只怕是对谢桥还有用处,这般一想,心中坦然。 “正是这个理,我心中丝毫不怀疑郡王妃,诚心来道歉。还有便是有一事要告知您,那一日在茶楼里,有一个人收买我对付您。我不肯答应,心中起疑,这个人满肚坏水,想要害你,我心中寻思着要弥补你,便故意与他做交易,换取他的信任,好让您有应对之策。” 朱氏停顿片刻,仿佛后面的话很难启齿。在谢桥的不耐中,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便让他替我对付香儿与沈峻,奇怪的很,他没让我对付你,而是给一封书信,说是寄给郑亦修。” 谢桥听到这里,当真揣摩不透朱氏想要做什么。她说的这些话,都是蓝星偷听来,一字不差。 转念,谢桥心中一片明镜。 冷笑一声,只怕朱氏心中怀疑她动的手脚,定会猜到她会知晓那日茶楼里谈话的内容,换取她的信任。 也算……一种试探。 “哦?郑亦修的事,你不该与我说,而是知会定国将军府的人。”谢桥面色淡淡,兴致缺缺。 朱氏一怔,从谢桥的观察中,与她所想大相径庭。 难道,当真是她误会了? “你的道歉,我心领了,若无要紧事,你退下。”谢桥下逐客令。 朱氏打好的腹稿,在见到谢桥如此反应之后,憋在肚中,半个字吐露不出来。她得与人商量,想好对应之策,实在是谢桥难以捉摸。 站起身,朱氏往外走,似乎突然记起一事,回头提醒谢桥道:“郡王妃,近日您要小心,切莫独自一个人出府,有人会对您不利。” “嗯。” 朱氏一转身,眼底闪过嫉恨之色,踏出门,便见谢桥身边的婢女匆匆进去,脚步不由放慢,便听到里面隐约传出蓝玉焦急的声音,谢桥的声音压得很低,听不真切。 “主母,庄子上出事了,主子不在,英姑使人来了信,看样子很急。”蓝玉失了冷静。 “方才朱氏说有人对我不利,我也不便去庄子上。你代我去,或者让蓝星去。”谢桥抚摸着腹部,像是将朱氏的话听进去。 “主母,此次不行,需要你与主子中的一人出面。”蓝玉也很为难,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属下去找主子。” “回来,我去。”谢桥面对蓝玉担忧的面色,不由轻笑道:“你放心,我乔装一番去,不声张,无人知晓我出府。” “好……”许是真的是很紧要的事,蓝玉心中迟疑片刻,便答应了:“只能轻便出行,免得人多引人注意。” 朱氏听到这里,眼底闪过兴奋之色,快步离开。 谢桥却是没有耽搁,紧跟着张罗去往庄子上。 路途颠簸,蓝玉细心的铺上一层厚厚的褥子,尽量让谢桥舒适。 一个时辰的路程,谢桥睡过去,倒也不觉得远。 英姑得到消息,算准时间在庄子外等着。见到谢桥步下马车,英姑自责地说道:“这回是我疏忽大意,主子早前便说要做好防范措施,我见往年这雪不过下个十天半个月,哪知这一回将近下了两个月,庄子上种的菜全部被冻伤,饲养鸡鸭的棚子,也被积雪压垮,后面仆人住的一排屋子,山坡滑下来,将屋子冲垮。”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