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青道:“在下奉皇命行事。” 荣亲王妃冷哼一声,拿皇上来压她!不愧是谢桥的徒弟,一样令人生厌。 荣亲王点了点头,伸出左手给魏青切脉。 魏青放下药箱,走近床边,便见荣亲王面色苍白,极为虚弱。扶脉后,将荣亲王的手放进被褥中:“王爷伤了心肺,并无大碍,多卧床休养。” 说罢,自药箱中翻找,有对症的药,便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交代荣亲王用量。 荣亲王道谢:“有劳魏公子走一趟。” “应该的。”魏青道别。 回去的路上,魏青忽而让蓝星停车:“我去买一块墨锭。” 蓝星看着他走进墨宝斋。 大约等了半刻钟,魏青拿着一块墨条出来。 蓝星瞥一眼,收回视线,赶车回府。 魏青将药箱送到无字楼,把荣亲王的病症说与谢桥听:“荣亲王受了内伤,心肺受伤,我开了九转丹。” 谢桥点了点头,方才醒来的缘故,浑身透着一股子慵懒的气息:“可有外伤?” 魏青一怔:“荣亲王并未说有伤。” “你问了?” 魏青不语。 谢桥挑眉:“行了,去用膳,之后还要去医馆。” 魏青点了点头,退出去。 他一走,蓝星进来。看着谢桥拿过魏青送来的药箱,拿着一瓶瓶药查看。 果真只是少了一瓶九转丹。 “依你所见,荣亲王伤势如何?”谢桥漫不经心地问道,语气却显露出她此刻的心情不佳。 蓝星观察荣亲王的面色,受伤属实:“受了很重的内伤,应该并无外伤。”进去的时候,荣亲王是坐着的,着一件裘衣,他伸出左手,转过方向,动作利落,并无停滞,脸色也无变化,显然身上无伤。 谢桥陷入沉思,十几个死士,手持利器,他并未受外伤,却受了严重内伤…… 不应该啊! 谢桥总觉得有疏漏,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何处不对。 揉了揉隐隐胀痛的额角,靠在椅背上,谢桥突然记起郑亦修。 “蓝星,你去问郑亦修,他可知季云竹的消息。”谢桥转念一想,怕蓝星问不清楚,“你将他请到郡王府来。” “是。”蓝星退出去。 明秀提着食盒进来,将碟子一一摆在桌子上。 谢桥去书房唤秦蓦用膳,推开门,书房里传来血腥味。眸子一紧,视线落在秦蓦的肩膀上,他自己在换药,伤口撕裂开。 “怎得撕裂了?”谢桥拿过他手里的药膏,替他涂抹好,动作熟练的包扎好。取来他一旁干净的衣裳,替他更衣。 “与人交手。”秦蓦言简意赅。 “我用完午膳去一趟医馆。”谢桥整理他的衣襟,两人并肩朝正屋而去。 “嗯。”秦蓦应允。 谢桥记起荣亲王一事,古怪道:“荣亲王受很重的内伤,却并无外伤。”顿了顿,谢桥侧头看向一旁的秦蓦:“你面对十几个死士,倾力剿杀,会受伤么?” “不确定。”秦蓦很直白,每一次的击杀,随着应变、地势不同,情况也不同,总会有意外。就如昨夜,他轻敌中毒,若非院子里无隐卫,只怕他不会那般轻易脱身。 “你觉得是容易受外伤还是重伤?”谢桥总觉得外伤难以避免,反倒是内伤,要近身交手,反而比较难。 秦蓦沉默了,他想到昨夜里的黑影,他刀剑不入,被他用内力震伤。 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秦蓦觉得不可思议,却又觉得世事无常,“他经脉可有受损?” 谢桥摇头,魏青的确只有给荣亲王一瓶九转丹,治内伤。 如果经脉受损,必定会还有其他的药。 她给魏青备药箱,里面的药放得很齐全,便是想要查看,魏青可有对她隐瞒。 倏然,谢桥看到与蓝星一同而来的郑亦修,询问蓝星道:“魏青可有异样?” “没有。”蓝星突然记起一事:“他中途下马车去墨宝斋,买一块墨锭。” “你亲眼看见他进去了?” 蓝星点头:“有不对之处么?” 谢桥拧紧眉头,她怀疑魏青隐瞒荣亲王的伤势。或许猜出她准备药箱给他的用意,所以去别处补齐药。如果如蓝星所言,那么魏青没有隐瞒,荣亲王只是受了内伤? 秦蓦平和的说道:“别多想,早晚会露出破绽。”心中也怀疑起黑衣人或许就是荣亲王本人,只是有一丝不确定,秦蓦给蓝星递一个眼色,监视荣亲王。 谢桥留下郑亦修一同用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