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听到动静,回头看见站在门口的秦隐,他眼底冷漠,毫无一丝感情,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料想他会来,不过一瞬,若无其事的转开。 果然,这个女人与白露串通。 “我今日在你这里留宿。”秦隐走到容姝的面前,目光落在她的头顶,看着她在一针一线给秦逸、秦稚缝制小衣,眸光微微一闪,转瞬归于平静。 “哦。”容姝头都不曾抬一下。 秦隐被她欲拒还迎的模样给激怒,冰凉的手掐着她的下巴,猛然抬起来,勾唇道:“你不打算爱慕我了?” 容姝痛得眼底洇出水雾,手指扳开他的手,却是纹丝不动,力大在加大,容姝一度以为下巴要被他给捏碎。 “放手!” 秦隐冷声道:“不装了?” 容姝被他一甩,眼底蕴含的泪水被甩出来。 “容姝,我不会休离。我娶你,容忍你,那是你恪守本分。而你却越来越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望向胡作非为,便莫要怪我不给你尊重。”秦蓦一字一句道:“娶你最大的原因,皆因你有一个好长姐,还有你的贤惠之名。” 容姝心口传来撕裂的痛。 她所有的伪装,在他犀利的言词下,不堪一击。 瞬间崩塌。 “我可有可无!当初我残废,你为何不肯解除婚约?”容姝不相信,他没有被她感化,一丁点的喜欢都没有! 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宁愿委屈自己,也要嫁给他。 她以为看见了希望。 却不知,是地狱,是深渊! “我相信你长姐能治好你,而且,那个时候我不离不弃,你会更加感恩,善待逸儿、稚儿。可我错了,不知你如何会误解,以至于得寸进尺。”秦蓦一张一合的薄唇,宛如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划在容姝的心口,血肉模糊。 “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容姝踢开秦隐,双手捂住耳朵。 他刻薄无情的话,声声入耳。 容姝崩溃的喊道:“滚,滚出去!” 秦隐看着她满面泪痕,并不觉得痛快,反而更加压抑,转身离开。 容姝缩成一团,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香卉进来,看着容姝这般模样,想起在门口撞见秦隐,便知定是秦隐干的! 咬紧牙关,恨声道:“小姐,不必难过了。过了今夜,一切都过去了。” 容姝眼底闪过坚定,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似乎怎么也抹不干净。颤抖的说道:“香卉,抱着我,我冷。” 不要了。 不要再爱了。 她知道错了,不会再强求不属于她的东西。 如果,如果能够重来。 她不要再爱上他。 永远不! 香卉抱着容姝默默流泪。 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 —— 秦隐离开东院,去往书房。 “酒。”秦隐冷声道。 长随送酒进来。 秦隐撕开红封,大口灌进嘴里。 心中的郁气不见丝毫缓解,反而越来越烦闷。 “啪——” 猛然将酒坛子砸在地上。 秦隐倒在榻上,书房里的窗户未关,冷风灌进来,他丝毫不觉得冷。 仿佛,身体上似乎有一把火在烧。 身体某一处,欲望强烈。 秦隐猛然睁开眼,看着地上被摔的酒坛子。眼底闪过阴鸷,他被算计了! 谁? 吱呀—— 门扉被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进来,带着馥郁清香,出现在他的身边。 关氏看着秦隐‘醉倒’在榻上,心中欢喜,庆幸她收买长随,给她送口信秦隐醉了。 秦隐许久不曾醉过,从白露屋子里离开,他便醉了,定是因为白露那个女人。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