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好。”定国将军对门第并不看重,沈氏贤惠,他倒觉得比一般世家之女会持家。可齐氏对她的身份,颇有微词。 本就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如今,更是确定齐氏偏听偏信。 纳兰述点了点头,心中稍定。 这时,郑远修自府内出来,目光阴戾的扫过纳兰清羽,拱手朝纳兰述见礼。 “贤侄,羽儿今日登门给你赔罪,你要如何罚她,请便。”纳兰述见到郑远修,示意纳兰清羽道歉。 纳兰清羽听到周边纷纷议论声,指骨泛白。郑远修出来的一瞬,她清晰见到他眼中的凛冽煞气,心中泛着寒气。接到纳兰述的眼神,纳兰清羽怯了。 定国将军如纳兰清羽所想,沈氏母子并无大碍,他们真心实意上门赔罪,自然不会真的让他们如何做。何况,都是同僚,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能太过份,忙道:“纳兰兄,许是其中有误会。令嫒已经知晓做错,就此算了。” 纳兰清羽闻言,心中舒一口气。 郑远修面色漆黑如墨,掉下山崖都未死,倒是命大。冷声道:“如何能就此算了?孩子如今还不知能不能养成!如果不是她,香儿不会早产,也不会同我和离!” 纳兰述心中一惊,倒没有想到事情比他所想要严重,竟因为这孽障要和离! “不知贤侄媳妇在何处?”纳兰述觉得他的老脸,被纳兰清羽丢尽。 “郡王府。”郑远修冷笑几声,对纳兰清羽道:“你最好祈祷香儿不与我和离,孩子平安无事,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 纳兰清羽脸色发白,她就知道,他们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她! “爹爹,你看……” “闭嘴!就是要你这条命,你也不冤!”纳兰述呵斥道。 纳兰清羽被吼地一愣,便听郑远修诡谲地说道:“伯父言重了,我们都因她饱受折磨,她死了,岂不是便宜她了?” “远儿!”定国将军喝斥一声,转而对纳兰述道:“纳兰兄,远儿他忧心孩子,一时说话过激,莫要往心里去。” 齐氏瞪郑远修一眼,为一个贱女人,开罪纳兰述作甚? 齐氏脸上带着笑,“正是,不是何大事,将军莫要放在心上。只是小姑娘家玩闹,沈氏身子娇受不住,怨不得人。” 郑远修眼底如覆薄霜,气急攻心,拂袖道:“你给香儿赔罪,她愿意回将军府,此事就此揭过。她若不肯回,你给我等着!” 纳兰清羽面色微变,沈氏要与他和离,与她何干? 若非他偏向齐氏,沈氏会与他和离? 张口欲言,触及纳兰述阴沉的面容,闭口不语。 纳兰述点了点头:“你随我去郡王府。” “爹爹,沈氏不会回来。要和他和离,那全都是郑远修自己造成!”郑远修阴冷如毒蛇的目光令她心中害怕,她知道,他不会放过她!可是,她也不会让脏水泼在身上,指着齐氏道:“将军夫人抢走孩子,沈氏担忧孩子受冷,请求将军夫人将孩子还给她,将军夫人不肯。沈氏求他帮忙,郑远修偏袒着他母亲。这也便罢了,将军夫人要将沈氏的孩子摔死。他们之间隔阂如此之深,我哪有法子让沈氏不和离?” 此话一出,一片死寂。 郑远修双目欲裂,不敢想那一幕,谢桥的人没有接到孩子,只怕当场被摔死! 定国将军倏然看向齐氏,眉头紧拧,她心狠手毒,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齐氏心中慌了,张口结舌道:“那是一个野种,留着作甚?让将军府蒙羞么?”越说越觉得自己是对的,便理直气壮来:“她亲口承认,并不是我冤枉她。”眼中厌恶之色毫不掩饰,尖刻道:“她要和离便和离?她偷人,那是要浸猪笼,你给她一纸休书!不过一介商户,你求着她,愈发蹬鼻子上脸!” 郑远修沉声道:“你肯将孩子还她,她何至于心冷,以此激你?” 定国将军厉声道:“都闭嘴!”家丑不可外扬! 面色沉冷,睨一眼四周,众人惊愕的神情,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目光愈发冷冽。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