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氏柔顺的应下,离去的时候,回头看一眼秦隐,他已经顺手将门合上。眼中闪过失落,老爷心里还是没有忘了小姐。抬头望一眼天际,嘴角微微上扬,这样也好,老爷忘不掉小姐,便不会亏待她,新夫人即便是个难缠之人,也不敢对她如何。抚摸着腹部,心满意足的离开。 转眼间,到了大喜的日子。 容姝一夜未眠,头一天夜里,她滴水未进,等吹吹打打的坐在轿子里抬到知县府的时候,饿得头脑发昏。 排场不如京城盛大,可却也有许多人来道贺。 容姝与秦隐拜堂之后,被送入洞房。 秦隐挑开盖头,二人喝合卺酒,喜婆说几句喜庆的话,讨赏带着人离开。 容姝坐在床榻上,心里极为紧张,她期盼着这一日,仿佛等待漫长的半个世纪这样久,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秦隐站在桌前,目光落在她绞紧的手指上,不由轻笑一声:“我吩咐厨房给你送吃的来。” 容姝轻轻点头。 秦隐吩咐秋月、秋菊伺候容姝,交代厨房送吃的来,随即去前厅。 容姝身边带的几个陪嫁,都是后来柳氏给挑选的,身边贴心的只有乳母一个人。 香兰木桩子一般,站在一边,不会见机行事。 乳母替容姝摘下凤冠,伺候她去沐浴,出来之后,厨房里正好送膳食过来,几个精致的素菜。 容姝难得的吃了两碗饭。 夜幕降临,秦隐带着一身酒气进来,一身大红锦袍,映着霜白月色,衬得他风光霁月。 容姝坐在床榻上,心口砰砰砰的跳动,随着他步步走近,坐立难安。 倏然,容姝起身,红着脸吩咐秋月去备热水,斟一杯茶,递给秦隐。 秦隐接过来,指尖相触,容姝的手微微颤抖。 秦隐经历过一桩婚姻,自然知道她为何紧张。饮一口水,放下杯子。容姝上前替他解腰带玉扣,手被秦隐的大掌握住,滚烫的温度顺着手臂脉络直达心口,一颗心温热,之前的不安,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你腰不好,不必伺候我,早些休息。”秦隐放开她的手,拿着换洗的衣服去净室。 容姝白皙的面色似涂抹胭脂,一片羞红。穿着里衣,躺在床上。不一会儿,秦隐净身出来,一头长发湿漉漉,往下滴着水珠。 容姝正要起床,秋菊拿着长巾替他绞干湿发。眼睫微微一颤,脚缩回被子里,头枕在手掌上,看着背对着她的秦隐。 心里突然涨得难受,她来南陵,打听过他的消息,府中一应事物是关氏在打点,这一场婚事也是关氏筹备。 只是关氏身体不适,原本请县丞夫人,后来不知怎得将知州夫人请来。 他心慕姜氏,收了她身边的陪嫁丫头。 他对她并没有男女之情,会抬举她身边的陪嫁丫头么? 心中不由羡慕谢桥,秦蓦那样的人,为她起誓不纳妾,身边更是不留婢女伺候。 想到此,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自嘲,人就是如此不知足。 当她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后,便会想要更多,越不能够满足。 翻一个身,背对着床外。 突然,被子掀开,秦隐躺进来。 容姝心如擂鼓,双手紧紧揪着锦被,等着接下来的洞房花烛。 秦隐觉察到她紧绷的身体,嘴角微扬,想要体谅她,掠过这一道程序,又怕她会多想。手按在她的腰椎上,容姝背脊僵滞,一动不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