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在屋子里,明日让卫韫来府中一趟!”容阙警告道:“你若敢踏出牡丹院一步,打断你的腿!” 捡起地上的外袍,容阙拂袖远去。 完了! 大夫人浑身的力气似被抽空,跌坐在地上,神色惶遽。 …… 翌日 天蒙蒙亮,一辆马车停在辅国公府门口,卫韫被候在府外多时的小厮领去祠堂。 大夫人面容憔悴,跪在蒲团上。 府中的主子,全都各自站立两边。 卫韫看这情形,便知不对,抬眼睨向容阙。 容阙不再向以往一样巴结、恭维卫韫,将一件外袍与牡丹院搜到的书信扔在地上。 “昨夜里我听到风声去牡丹院,半夜三更,她不在屋中睡觉,倒是去小竹林与人私会!我虽然没有抓住人,这件外袍披在她肩上。今日请卫大人来,便是告诉你缘由,府中容不下不知检点的*妇人!”容阙这把年纪,他在官场上的雄心斗志被消磨,也心知自己几斤几两,不靠卫韫往上爬,倒也不惧,腰背挺的笔直。 卫韫面色陡然一沉,似乎没有料到大夫人会做下这等丑事。 可—— “俗话说抓贼拿赃,抓奸拿双,妹夫既然没有抓到人,这其中许是误会。”卫韫揪捡着容阙话中的不足之处说事。 大夫人人到中年,爆出这等丑事,被休回府。不但她名声败坏,就连尚书府也颇受影响。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容阙休妻! 容阙面色涨红,袖袍一甩,冷声道:“人是没有抓来对峙,这些书信的内容也不见得我是冤枉她!休书我已经写好,没有什么可说的。卫大人带她收拾东西走罢!” 此话,宛如惊雷炸响—— 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只听闻朱氏手中的念珠拨动声。 容嫣心头一惊,休妻! 柳氏嘴角微勾,垂头掩去眸子里的神色。 邓氏只觉得外袍眼熟,见大夫人落得如此下场,心底畅快。 谢桥目光平静,不见丝毫波澜。 卫韫愠怒,容阙扫他脸面。目光沉沉,看向一旁的朱氏:“老夫人,此事您如何看?”不等朱氏开口,继续说道:“这几日我忙的抽不开身,一直没有来贵府通知你,那个缺位已经拿下来,只管叫人回京述职。” 朱氏饮一口茶,不疾不徐的说道:“我做不得主,此事得看老大。他们关门过日子,旁人不好插手。” 卫韫眼底闪过暗芒,到底是大夫人犯错,底气、气势不足:“你们是多年的夫妻,琴儿这些年为你生儿育女,打点家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糊涂做下错事,念在夫妻情分,对她手下留情。”将人休回府,便没有给人留活路。 “大哥!”大夫人原本心里抱着一线希望,卫韫会替她做主。容阙看在卫韫的情面上,不会与她过多计较。可眼下卫韫这番话,竟是求容阙不休妻,自己随他处置都不会过问! 卫韫颇为痛心的说道:“你太令我失望。” 大夫人心瞬间沉到谷底,嘤嘤哭泣道:“大哥,我没有!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么?” “舅舅!母亲是被冤枉的!书信也能作假!”容嫣将地上的书信全都拆开,一一看完,心中震惊,暗忖莫怪前世里家散后,母亲依旧光鲜亮丽,这信中人便是她的倚仗罢? “那好,昨夜里你见的人是谁?”容阙冷笑道:“你不说也罢,我若拿这件外袍去查也能查出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