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脸上挤出一抹笑,附和道:“姐姐当年的风采旁人只能望其项背。人与人之间讲究机缘,如今算是缘分到了,总算可以成为一家人。” 最后一句话说得颇有深意。 西伯老夫人仿佛听不懂她的话,笑容不变:“你还是如此好强,不过也并非坏事。我之前就是瞧不上你这点,不然就替恒儿求娶你了,说不准你还能管束他一二。” 大夫人是极要脸面之人,西伯老夫人却是不要脸的老货,直接戳她痛脚,可偏生她不能这么还击过去。 谢桥看着她们打机锋,理出一点苗头。 西伯老夫人是替她儿子娶继室,方才打量她的目光分明是在相看。 眼底闪过冷芒,卫氏要她命不成,另起心思将她嫁给做她父亲的人为继妻! “如今也不迟。大夫人也说人讲究机缘,人人都知嫣儿妹妹像大夫人。您如此看重,倒能将她娶进门。”谢桥含笑建议道。 西伯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谢桥,并没有应声,只是掏出庚帖放在桌子上:“恒儿原是要来,途中将孩子送去外祖家中,适才耽搁了。”转而又道:“我是看准了,便定下来。” 大夫人连忙将备好的庚帖递过去。 啪—— 谢桥抬手按住在桌子上。 西伯老夫人抽不动分毫,脸陡然一沉:“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是干什么?” “父母之命?”谢桥讥诮的说道:“我母已亡,父又何在?” “啪——”朱氏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怒斥道:“孽障!你胡说什么混账话?” “敢问老夫人我这孽障可在族谱上?”谢桥面若冷霜,环顾众人,眼底布满冷嘲,仿佛她们是一场笑话。 “你……” “你只管说,在或不在!” 面对咄咄逼人的谢桥,朱氏脸色铁青,搭在扶手上的手紧握,青筋狰狞,俨然怒到极点! 大夫人不甘道:“我们只是还没有选好日子让你上族谱,待亲事说定,自然就张罗起来。我虽然不是你的生母,却也有权做主你的亲事。西伯府大爷年长你许多,却是知冷热疼人的,算是好的亲事。” 谢桥恍然未闻,捻着庚帖一角,一抽—— 西伯老夫人紧紧抓住。 谢桥目光一瞥,森冷的寒芒令西伯老夫人不由得松手。 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的捏紧绣帕,正要开口,这时姬恒的随从满头大汗的跑来,焦急的说道:“老夫人,大爷出事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西伯老夫人坐不住,当即站起身。 随从为难地看着辅国公府的人,一个激灵,愣着没有吱声。 “快说!”西伯老夫人担忧心切,横眉竖眼的喝道。 随从只得吱吱唔唔道:“大…大爷他在清风楼被人打了…” 西伯老夫人一怔,紧抿着嘴唇,面色阴沉! 谢桥冷笑道:“清风楼?狎妓……被打?”嘴角微扬,看着大夫人讥诮道:“这就是你说的好亲事?” 大夫人一噎,未料到姬恒如此不着调,节骨眼生出这等事! 西伯老夫人面色青白交错,心知此刻亲事谈不拢,瞪了大夫人一眼,匆匆离开。 大夫人捏紧拳头,若不是让西伯老夫人相看,按她之意,直接私下里交换庚帖就好。 谢桥站在大夫人面前,目光冰冷地看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