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阙一噎,怒道:“你若再敢作妖,我定不饶你!”说罢,甩袖离开。 谢桥脸上的笑容敛去,满若寒霜。 你这是怕了? 走出牡丹院,明秀疑惑的问道:“小姐,您为何不拆穿容嫣的身份?” 谢桥道:“你以为老夫人不知?这府邸里的主子不知?”只是都没有挑破罢了! 而一旦被撕裂一道开口,那么这一切总会暴露出来。 “事情全由我们做了,累不累啊?”谢桥意味深长的说道,她可不愿被人当枪使。 明秀似懂非懂。 谢桥望着芙蓉居的方向,轻声说道:“今夜让哑姑来见我。” 她是李氏唯一留在辅国公府的人,若非她又聋又哑,恐怕也随着李氏的其他陪嫁一同被远远打发了。 也正因为有哑姑在,她才能猜出容嫣住进芙蓉居的目地! 算计她? 那就也尝一尝被人算计的滋味吧! …… “啪——” 容嫣双目猩红,挥手打落多宝阁上的一对粉彩花瓶,手指紧紧的扣住桌边,手背上青筋爆鼓,似在极力的克制体内翻涌的怒火! 眼睁睁的看着即将唾手可得的嫁妆,被她母亲指使着人,一抬一抬的抬去福寿堂,恨不得将谢桥生吞活剥。 “蠢妇!”容嫣尤不解气,将桌子掀倒在地。 原以为她母亲是个聪明的,却没有想到轻易掉进谢桥的圈套里! 姚黄、魏紫从未见过如此怒不可遏的容嫣,吓得大气不敢出。 “替我更衣!”容嫣面容狰狞,眼底闪过阴戾之色。 谢桥—— 这个贱人!不但使她偷梁换柱换取嫁妆的算盘落空,还离间她们与老夫人的关系。 她不能坐以待毙! 第二十四章 请罪 福寿堂 朱氏坐在铺着大红底绣五蝠捧云团花褥的炕上,腰间塞着大红色冰裂纹锦锻大迎枕。曹嬷嬷在一旁伺候她服用浆果,红藻、红叶各跪一旁给她捶腿。 曹嬷嬷眼见朱氏气消,惴惴不安道:“嫁妆都已经搬进库房,单子也抄录一份和钥匙一同给重华楼送过去了。” “嗯。”朱氏心下松一口气,这嫁妆还是放在自个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如今,谢桥回府。几房打这嫁妆的主意,只怕对她愈发的尽心。 “老夫人,这都快亥时,大小姐还在外头跪着呢。”曹嬷嬷给朱氏拭去唇角的果渍,捧着茶水伺候朱氏漱口:“听说大小姐从燮郡王府回来,受惊吓病倒。还没有好生休养,出了这等事,怕您误会着急赶来认罪……”意识到屋子里气氛渐冷,曹嬷嬷住了嘴。 “你对她的事倒门儿清。”朱氏冷眼看向曹嬷嬷,眼底有着探究。 曹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奴糊涂,老奴逾越了!老夫人向来心疼大小姐,这才注意大小姐的动向……” 朱氏冷声道:“你莫老糊涂得忘了自个主子是谁就成。” 曹嬷嬷心中凛然,朱氏这番敲打,再不敢替容嫣说话。 朱氏洗漱后,穿着寝衣盘腿坐在床榻上,这才让人唤容嫣进来。 容嫣跪得膝盖发软,痛得站不直,脸上苍白毫无血色。一进内室,跪在朱氏的脚下,泪水潸然而下:“祖母,嫣儿替母亲来给您赔罪。母亲她嘴拙,不善言谈。那支金步摇母亲也不知是大娘的嫁妆,只是瞧着好看随口提一嘴想要一支类似的金步摇。哪知父亲得知,将大娘的金步摇拿去送母亲。我见着做工精细,问母亲要了来。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