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然点点头,一脸的理所当然“当然,难道朕真的不能碰你”她说着,将顾思源身子提高,更近地抱在怀里,问道“朕想亲亲你,你答应吗” 顾思源俯首看着她,迎上了她十分清澈的眼眸,轻轻地点头。钟离然仰首,将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那吻很轻,好似一片雪花落在掌心,一触即逝,留下一缕微凉。顾思源看着身前抱着她的清秀少女,恍惚想到了她小时候的模样。 十五岁的顾思源,与如今一般,还是那个只喜欢读书的小呆子。她绣不好花,一拿针线就会扎破手。 那年端阳,钟离然开口向她要了个荷包,顾思源不得已就拿起针线,给她绣了个荷包。荷包是绣好了,顾思源那双漂亮的手也沾满了针口。 到了端阳那日,钟离然登门拜访,顾思源就将荷包递给了她。不过六岁的孩子将荷包小心翼翼放入怀中,然后眼尖地注意到顾思源受伤的指头。年幼的钟离然什么也没说,小心翼翼地捧起顾思源的手,俯身一一亲吻了她的指尖。 孩子吻过她的十指,抬头软软道“思思,不疼了。”顾思源看着她那双清亮的黑眸,心中软得一塌糊涂。 思及此,顾思源伸手抚摸着钟离然的面颊,神色颇为复杂。她想,麦麦怎么忽然就长这么大了呢。从一个小小的孩子,长成了一个年轻的君王。 那目光过于柔软,有母亲般的慈祥也有长姐那般的温柔,更似伙伴间的宠溺纵容。钟离然迎上了她的目光,只觉得心口一阵酥麻。她垂眸,抓着顾思源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拿到跟前来,俯首在她掌心落下了一个吻,轻声道“顾思源,那我们今晚就圆房吧。” 顾思源考虑再三,发觉自己并不太讨厌这件事,于是点了点头。 钟离然是个很有执行力的人,摸清自己心思后,当晚就拉着顾思源于床上相对而坐。 两人大婚之时,钟离然还十分年幼,宫中女官未对她教导过多,因此床笫之事钟离然也是一头雾水。虽说如此,小皇帝倒也不是一窍不通,命人取了宫中教育的图册过来,与顾思源坐在床上一同观看。 皇宫中的教导图册做得十分全面,可谓是应有尽有。钟离然坐在床上,抱着顾思源捧着那一册书虚心学习了起来。 翻开图册,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生理结构差异的绘画。这厚厚的册子是太医院做的,因此在躯体方面解释得十分详尽。 给册子绘画的是极为有名的画家,笔触十分精致,文字描述很是详尽,顾思源看着看着就上了瘾。 顾思源倒不是没看过此类书籍,只是第一次见到做得如此全面的,未免起了些学术研究的心思。她对于这方面的内容知道得十分详尽,一边看就一边与钟离然解释。 顾思源其实并不喜欢教书,但本人教导学生还是十分有趣味的。钟离然听得入了神,两人也就适应了这图册过于直白的描述。 保持着研究精神,两人翻过了入门篇章,直入正题。一翻页,钟离然看到裹在菱纱中拥在一起的两个身影心口一窒。钟离然皱眉,指着图册道“不会很疼吗” 顾思源没试过,怎么知道疼不疼。她拧眉想了想,与钟离然说道“也许会疼吧,轻点总是好的。”钟离然点点头,记下了要轻点这件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