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源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无奈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句难道不风雅吗啊,不过这本词集有些的确不太风流,略显粗俗。好了,陛下你别管了,快去用膳吧,都不饿的吗” 她说着,走到钟离然身旁,抽走了她手里的那本词集。刚沐浴过后的美人,带着清新的香气,一靠过来香味就灌满了口鼻。 钟离然下意识嗅了嗅,略有些不自在地整理了衣冠,应了声嗯。 晚膳过后,钟离然暂时抛下了那些淫词艳语,预备沐浴。顾思源散着一肩黑发,身上只拢了一件轻纱,陪着钟离然解下衣物。 有时候顾思源觉得钟离然就是诚心在折腾她,分明有侍女,却偏偏只要她伺候脱衣。浴房的屏风外,顾思源垂眸专心地给钟离然解着腰带。 钟离然张开了手臂,嗅着从她身上传来的香气,略有些不自在问“好了吗” 今日腰带的扣子似乎特别难解,顾思源忙活了好一会才将皇帝的腰带解下来。腰间一松,钟离然还没感受到那份舒适,腰间就被人用双手掐了一把。她浑身一紧,垂眸看向了身前的顾思源,略有些愠怒道“顾思源,你在干嘛” 顾思源在她腰上掐了几把,嘀咕道“陛下,你是不是有些瘦了。”说着,仰头看了皇帝一眼,恍然道“啊,还高了许多。” 这时候钟离然才发现,年前与自己差不多高的顾思源,不知何时竟然矮了一些。她看着顾思源的脸,冷淡道:“朕还是生长的年纪,长高有什么稀奇,你快些,朕乏了。” 她这么催着,顾思源笑笑替她脱下了绯色衣衫,很快将她剥得赤条条。少年人的身体,修长高挑,宛若纤细的柳条,充满柔韧又无一多余之处。 顾思源扫了一眼钟离然的身体,目光下滑,看到了她平坦又有力的腹部,伸手拍了拍,皱眉道“陛下是真的瘦了。” 钟离然拍掉了她的手,说道“朕天天去校场,自然康健苗条。你以为朕是你吗,天天不动囤肉过冬。” 顾思源嘀咕,“我也没什么肉啊。”钟离然扫了一眼她从单薄衣衫中透出来的春色,长眉一挑,一声冷笑。接着,光着身子穿过屏风,在大夏天里泡温水去了。 顾思源惦记着要给她将头发洗了,也就跟着进去,好生伺候了一番,被顺毛得很舒服的皇帝才眯着眼从浴房踱步出来,披着轻纱到去了。 亥正时分,皇帝看完了今天的房出来,给供奉在殿中的经书上香后,才上了床。 龙床四周摆了两个冰鉴,在这炎热的夏夜透着清爽的凉意。顾思源靠在床头,借着油灯翻看今日那本词集,看得极其认真。 钟离然板着脸,伸手抽掉了她手里的词集,冷淡地说道“都说了不许你在床上看书了,要看也得将小桌案搬过来就着灯看,不然年纪轻轻就要假于叆叇可如何是好” 叆ai叇dai是一种辅助看书的器具,如大钱形,质薄而透明,以此掩目,精神不散,笔画倍明。 楚国有不少帝王,到了而立之年都要借助此物看书。似顾思源这般书痴,如今还没看坏眼睛,也亏得钟离然天天盯着她。 钟离然说着,看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