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斯曼,我不知道你和丹尔曼是怎么商量的,或许你是彻底想明白了,知道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丹尔曼,又或许你只是一时糊涂,觉得就这样和离最好,可是我……我的心里很明白——我离不开你,我爱你。如果说,要嫁给丹尔曼我才能与你在一起,那就嫁吧,我不后悔,我只想要你……” 炎的声音已然嘶哑,泪如泉涌。 “炎炎……”乌斯曼似乎想要起身,但终究又坐下了,“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愿与别的男人分享你。何况这有损大燕国的颜面,你忘了你的皇兄了?” “我难道不知道吗?!”炎瞬时怒了,冲到御案前,一把揪起乌斯曼的衣襟,“我和你孩子都生了,我们眼下分开,大燕的颜面早就不存在了!我对不起皇兄,我心里难受,可是我还想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面子,我什么都不要了,你懂吗?!混账!” “炎,”乌斯曼伸手轻轻拢住炎的手,“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就算是为了煜儿,为了他的将来考虑,你都得认清现实,重新振作起来。我们既然不能白头到老,那就好聚好散,这何尝不是一条出路?” “不准你提煜儿!!”炎怒目以对,抓起御案上的酒樽狠狠地掷地,砰一声响,一地狼藉。 “炎……”乌斯曼眉头轻皱,“你可以生我的气,但煜儿还是我们的孩子,西凉国的太子,你一向是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明白‘大局为重’这个道理,我们的恩怨可不能波及下一代……” “恩怨?”炎的心猛一把揪起,痛得胸前一抽,唇内立刻尝到一口腥涩,但他丝毫不在意舌间的苦涩味道,往下说道,“原来,我和你之间都已经是‘恩怨’了……我来这之前,还以为你有太多难言之隐,所以无法向我诉说,但原来你早已翻篇,只有我还想着我们之前那点情……乌斯曼,你要不要这么‘理智’,这么无情……” “炎,你也该理智一点,你知道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不现实,哪怕现在可以和平共处,总有一天你也会因为受不了而要求分手。与其日后闹得不可开交,导致两国交恶,倒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不是更好?”乌斯曼的眼神认真极了,“炎,你还这么年轻,还愁以后遇不上对的人吗?” 血色弥漫上炎的唇瓣,他愣在那里,就像初次认识乌斯曼似的,盯着他的脸。 “炎,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以为这些道理不用我来告诉你的。” “乌斯曼……”炎生生咽下唇内的血腥,却仍有一些染红唇角,“或许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天真……” 天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