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了下穆怀溪,随后趴在后者胸口,闭上眼睛乖巧的睡了过去。 “对不起。”穆怀溪闭上眼睛,掩盖住眼底升起的愧疚和心疼。 他知道他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执念, 想去魂冢。 他甚至想过带着他重回地府,然而他已经瞒天过海的在他的命格上做了改动,若是再任性投胎, 被天道发现,这样的代价, 他负不起。 自从得知必须要圣灵妖丹才能化形后, 江南便再也没提过化形之事, 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嘴上不说,心里就真的不在意吗。 他独来独往,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和鬼怪打交道二十多年,养成遇到事自己解决,实在解决不了,只能承受的性子。 而今醉酒, 没了那层理智, 倒是将他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穆怀溪抱着江南进入卧室, 将江南把身上的兔耳连帽衣服脱下, 拧了块毛巾,替他擦拭身体。 黄处长的家,因为只有他一个单身男人,所以这套房只有一个卧室。 穆怀溪给江南在床上搭了个窝,虽然两人不同被窝,但他们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 穆怀溪默默看着江南,看了不知多久,久到杨嘉禾拉着彤彤蹑手蹑脚走过来,被穆怀溪看了一眼,又迅速跑开。 他们的到来倒是打断穆怀溪对江南的凝视,过了会儿,他把手放在半空,温暖柔和的光芒闪现,手中多了颗淡白色的妖丹。 他把妖丹放在江南头顶,妖丹隐没,过了会儿,趴在床上睡得香的小猪猪发生变化。 几秒过后,床上粉嫩的小猪猪已经变成长手长脚的年轻人,似乎感受到什么,年轻人翻了个身,像虫子一样拱来拱去,最后把脑袋埋在枕头下面,没动静了。 穆怀溪几乎要笑出声。 他偶尔会偷偷从地府出来,为了避免江南发现,要么趁江南不在家的时候,要么趁江南熟睡,坐在旁边悄悄的观看他。 有一次无意间发现,江南睡觉的时候喜欢把脑袋埋在枕头下面,他怕江南闷住,好心的把枕头挪开,弄的江南第二天早上起来很是纳闷,为什么他会把枕头拱到地上去。 可是自从他们相识之后,江南睡觉都是老老实实的,穆怀溪不无遗憾。 他看了会儿,翻身躺在江南身边,修长的手指放在江南眉眼上细细描摹,最后小心翼翼的将手搭在江南腰上,满足的闭目睡去。 翌日清晨,小区外飞在绿植的鸟儿叽叽喳喳迎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暖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面向阳光的年轻人眉心缓缓拧起,过了会儿,他睁开眼睛。 江南:“…………” 足足过了一分钟,江南才慢慢的把穆怀溪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抽开,然后撤离对方的胸膛。 他冷静的看了眼穆怀溪胸口上的衣服,没有口水印,再冷静的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有点凌乱,但并没有不妥之处。 最后冷静下床,站在床边默了会儿,来到浴室,从镜子里面观察自己。 镜子里的年轻人气色很好,只是头发凌乱的像稻草,脸上还有压出的扣子印记,说明他化形的时间不短。 江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人形的,感受着体内充沛的灵力,这一切都在告诉他一个事实,他化形的问题已经解决。 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南双手撑着洗漱台的两边,低头想了半天,脑海里仍然一片空白。他掬了捧水泼在脸上,来到客厅,将养魂瓶里面的两只鬼倒出来。 ——晚上两只鬼都是睡在养魂瓶里面的。 “江哥哥!”彤彤扑过来抱住江南的大腿,天真的询问,“你以后还会变成猪猪吗?” 江南拎起她的后脖领,把她提到一边,问杨嘉禾:“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 杨嘉禾老老实实的说:“大人,昨晚你喝醉了。” “胡说!”江南面无表情的不承认,“我酒量向来很好,怎么可能会喝醉!” 杨嘉禾:“……” 那他是说还是不说呀? “江哥哥,你昨晚真的喝断片儿了!”彤彤快手快脚的把空了的红酒瓶子拿过来放在江南面前,杨嘉禾已经跟他解释过什么叫喝醉断片儿。 赤果果的证据就摆在眼前。 江南:“…………” 想起醒来时埋在穆怀溪怀里的那一幕,他艰难出声:“我昨晚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吗?” “江哥哥,你昨晚好厉害呀!”彤彤嘴快,噼里啪啦说,“你把穆哥哥扑倒在地上,一直踩他,踩的可高兴了!还凶了穆哥哥呢!” 江南:“………………” “想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不妨来问我。”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大概是因为刚起,声音带着一股低磁的慵懒,听起来十分性感诱人。 江南转身,很冷静的和穆怀溪对视:“早安。” 穆怀溪忍住笑,温柔的回答:“早安,宝宝。”M.hzgJjx.COM